以燕维疆看着跪在殿上的吴贺心中愈发不快,他显然是认为这个吴贺是失心疯了想要找自己儿子的麻烦,还要在这大朝仪上触自己的霉头。只是这吴贺奏本上说的秦弛知晓此事,又按下不上奏,又让燕维疆心中有些怀疑此事到底是不是秦弛的指示。
其实此事在孟益、施进卿等人眼里铁定是秦弛在搞事,虽然吴贺参奏的他,还是欺君的罪名,但谁都知道这个罪名肯定落不到秦弛的脑袋上,这个障眼法用的一点也不高明。燕维疆之所以会心生疑惑,并非是他愚蠢,归根结底还是他的性格在作祟。
燕维疆宠爱秦夫人,对秦弛爱屋及乌,秦弛又是他平衡朝堂的重要抓手,只要不是证据确凿的事,燕维疆本能的就会想要维护秦弛,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燕维疆自然会自己欺骗自己,让自己不去深想。
此间吴贺要真是弹劾燕行云什么大罪,燕维疆肯定要谨慎对待,但接过奏本一看,是在他看来如此微不足道的破事,燕维疆自然而然又想将此事糊弄过去了事。
虽然心中认为此等事情根本无足轻重,但这毕竟无法在大朝仪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讲出来,否则那些道学夫子恐怕要在这大殿之上以头抢地了。
燕维疆平复了下心情,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此事孤已知晓,你上奏的世子收服杀人凶徒充军,还为此凶徒报功一事还需细细查验,待散朝之后孤与众卿商议后,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