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掉了脑袋。”宁红妆咬牙切齿,两把短剑磨得火花更盛。
“吆,这谁啊,一大早的这么大火气。”
阿四扶着墙,望着石阶上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宁红妆将短剑收进腰间的鞘中,冷哼一声,便要离开。
阿四依旧扶着墙,忙道:“宁姑娘,请留步。”
宁红妆眉目一瞪,却还是留了下来,双手抱着胸,嗔道:“怎地,你还想跟本姑娘炫耀你干的那些乌七八糟掉脑袋的事?”
“快过来扶我一下。”阿四扶墙捶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宁红妆早就料到这个登徒子没憋好屁,脸颊陡然一红,止不住想起两人曾经那些亲密之事,更是无法指责贤妃娘娘的水性杨花,于是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无耻。”
阿四无可奈何道:“你要是不扶我,今日我就出不了庐州行在,只能让天底下人都知道我与贤妃娘娘有了一腿。”
宁红妆快步扶住阿四,狠狠地道:“真被你害死了。臭小子,你给我记着,此事我并不知情。”
阿四出了庐州行在,一手环着宁红妆的纤细腰肢,将头搁在宁红妆的肩膀上,笑道:“怎能让宁姑娘死在我前头,梅先知还得一剑劈我这个好贤婿。”
宁红妆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托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羞愤道:“摔死你算了,没皮没脸,省得尽给本姑娘招惹是非。”
“宁姑娘,你还是快些随我进马车吧,否则可真就没皮没脸了。”阿四哈哈大笑。
宁红妆气得跺了跺脚,觉得这登徒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上了马车。
马车里,阿四像是条死狗一样躺着,使得本身狭窄的空间更加逼仄。
“你这人真是没脸没皮。”宁红妆也不惯着,满肚子的怨气凝于脚上,狠狠踢了阿四一脚。
“你要谋杀亲夫啊!”
阿四痛得龇牙咧嘴,倒也老实,身子向后挪了挪,腾出了一片空间。
宁红妆盘坐下来,望着死狗一般的阿四,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里,你对贤妃娘娘了解多少,就敢与她那……那般。你以为你是谁,再大也不过是个巡鉴司而已,她一个妃嫔,凭什么对你青睐,冒着杀头灭族的风险,背着官家与你媾和。”
巡鉴司代天子巡鉴天下,我替天子调教一下妃子有错么。
阿四笑了笑,一脸无辜地说:“她给我下了药,我能有什么办法。”
宁红妆目光一凛,见阿四不像信口胡诌,觉得这事透着邪性。一个深受官家宠爱,极有可能入主坤宁宫成为本朝皇后的贤妃娘娘,给这个登徒子下药,仅仅是因为耐不住寂寞?
官家御极以来,后宫的娘娘们一直未能替大炎诞下皇子,公主倒是生了不少。后宫母凭子贵,贤妃娘娘莫不是想借他的种怀一个皇子,稳固在后宫的地位?
色胚又非送子观音,这事怎能说得准呢。贤妃娘娘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将宝押在他身上,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阿四察觉到宁红妆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嘿嘿一笑道:“宁姑娘,既然你如此关心我,不如替我打听打听这贤妃娘娘究竟是真的贪图我的美色,还是别有企图。”
“呸!死到临头,还如此不正经。”
宁红妆翻了一个白眼,神色颇有些凝重,沉默片刻道:“韩家大奶奶秦可箐今早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了?”
“她真良心发现,为老情人殉葬了?”
阿四直起身,眼神有几分玩味。韩家大奶奶秦可箐的老情人不是旁人,而是韩元朗的父亲,韩家二爷韩景书。
据贤妃娘娘透露,当初韩家家主韩景武病逝后,韩家有意推选韩景书做家主,秦可箐却用了一贴药,将韩景书弄上床了。
要说一个巴掌自然是拍不响的,秦可箐颇有姿色,嫁到韩家时,韩景书瞧了第一眼,便暗生情愫。
韩景书是个读书人,对于家主这个位置本就无甚兴趣。他与秦可卿滚了龙凤被后,自然就将秦可箐扶上了代家主的位置。
宁红妆闻言一愣,显然未料到阿四对秦可箐与韩景书如此隐秘的关系了如指掌,再一想八成是贤妃娘娘说的,更是错愕,“贤妃娘娘前脚刚走,后脚就传出秦可箐的死讯,你不觉得有些耐人寻味吗?”
“这些豪门望族,哪家没点颠七倒八的事,死便死了呗。”
阿四耸了耸肩,拔开葫芦塞子灌了两口酒,这才感觉到身体舒坦了几分,“害得小爷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