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过你。我的母亲在父亲自杀时才二十出头。她不甘寂寞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她处理的方式却让人十分费解。母亲同时选择了三个有妇之夫,几乎是轮流着每晚过云水之欢。小小的我耳濡目染,对“色”字的写法当然有了独到的见解。
森,你曾经说过,人是一个美与丑的复合体。你应该觉得我便是这样复合体的最集中体现者吧。
这样的一个我,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你,不生出情愫来那才是怪事一桩了。
森,你的这节课把阶梯教室里的几乎每一个学生都吸引住了。
我好生奇怪,这样一门枯燥无味的课,你怎么就上得如此生动?
我想,也许这是有赖于你教学的功底吧!那些条条纲纲跟生动且不失诙谐幽默的语言紧密结合,怎不让人聚精会神聆听呢。
森,你知道么?更让人心萦一脉的是你的简笔画。你的简笔画配合着语言的阐述,如行云流水一般呈现在屏幕上,把你的观点阐释得一清二楚。
森,你知道么?从你出现在讲台上的那一刻起,我的双眸就锁定了你。可我对你的教学语言已经充耳不闻了,即使那令人叫绝的简笔画也不再是我视网膜上的映像,而只有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的肢体语言,才不断地扰动我的心思。我的心怦怦地敲着胸,我的双峰急剧地起伏着。热血,飞快地染红了我的双颊。真的,我已经如痴如醉了!
森,你知道么?是对你的“性”趣,驱使我深入调查了你的情感生活。其实即使我不调查,也一样能了解得清清楚楚。因为女生们对你的兴趣,绝不比我差。她们早做了现在我才做的事。
调查发现,你的夫人是一位颇有姿色但又极其沷辣的货色,而且跟我的母亲有相同的对爱的诠释。你一直在她的阴霾下生活。
森,我告诉你,有位女生给你情感生活下了这样的结论:妻不贤子不孝,空有美貌受煎熬。
可是,让我不解的是,你为什么要粉饰你的情感生活?你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过着平淡如水,洁身自好的生活?
凭着襁褓失父的悲哀,我对父爱有一种疯狂的追求。眼前的你正当知天命之年,你的慈祥与关爱,使我感到父爱的复得。
清风徐来,拭拂着我发烫的脸颊。一片落叶悄然地从我前胸滑过。这样细微的接触,对常人来说可以是“毫无察觉”的,可它却让我心潮起伏——因为落叶是你的特有代号,与修辞中借代一般——我感到这是你在抚摸着我啊。
我强锁定情感的阀门,懵然回首却不知不觉又折回到家的门口。
进门迎来的是丈夫犹疑的目光,女儿惊喜的拥抱。
我总是很准时归家的。一条老路,一定的上下班时间,我信步来回就像钟一样的准确。可也时时有失准的时候,像今天。每当我失准了,丈夫总要打我的手机。可是他怎么知道,陷入追忆的我怎么能听到他为我设置的《爱的进行曲》的铃声?
我的丈夫是个军人。个子矮胖,也许是男存女现的缘故吧,即使我不穿高跟鞋,走在一起两人似乎也一样高。从我的秉性来看,只说身高他就不合要求了。可我们两人又怎么能快速联姻?唉!这是不就你鼎力促成的吗。当时,我认为你这是在自织罗网,把自己束缚起来。你现在应该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了吧。
其实,我的这个不完美的婚姻,也不能全怪你。虽然我有众多的追求者,也不乏月老的垂青。但我毕竟担心着母亲的名声,所以我总不急于接受任何一支丘比特的箭。再者我心中有时会莫名地希冀着与你的结合——尽管你足以当我的父亲辈份——但我总把宋佳的婚姻作比较——宋佳的丈夫某京剧演员不是比宋佳大40多岁么?就因为这样,我才把这个“丈夫”作为“备份”。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遇,我邀请你到军区某处长家为他的女儿辅导画画。
为什么要把你牵扯进来呢?因为我觉察到处长对我有过非分之想。
在一次座谈会偶遇后,处长曾几次借故约请我到娱乐场所“放松放松”。虽然我去了,但我知道这只能当作一种应酬,所以把握得十分得体,心帜从来没有摇动过。我的冷漠使处长处于尴尬的境地,于是他既不得手,也不放手。记得那年情人节,处长还是殷勤地送给我99朵玫瑰。
我把这事告诉了你,求你能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处长的家,算是给他一种暗示,让他不再有非分之想吧!这一招果然有效,从此处长安分了一点。他只敢请我给他的女儿作辅导,不敢再邀我外出了。可这样一来,你却无法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