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让你热起来……”
说着我站起身来,扯下红色披纱,围在青灯上。房间一下子红亮起来,清冷的氛围也一下子暖化了。
我把慧拉到床前,不由分说地把她推倒在床上……慧动情了把禁锢二十多年的情欲一泄而出。
我用纯洁的爱,负起爱的使命。
此时的我倒觉得我的爱有些悲壮。
黄卷
萧终于如愿以偿。他调到青原佛学院任教。
佛学院和青原庵相隔甚远,萧和慧只能每周相聚一次。即使两人相隔很近也是不好日日相见的,毕竟他们都皈依佛门呀。虽然他们不是真和尚、真尼姑,但萧还得“为人佛表”呀!他们都穿着僧衣,是佛的弟子,是佛性的外化,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冒犯佛家戒条的之大不违。
慧通过我的同性洗礼,的确是激情焕发了。她每次来青原山庄,总是主动地向萧示爱。但萧已是不健全的男人。她无能为力,只好求助于我。把救兵搬来,救萧出“水火”。
这是我第四次来到青原山庄。
慧今天穿着我送给她的红纱连衣裙,显得年轻许多。与其说慧年轻了,不如说她要出嫁了。你看,出嫁与出家,就多了个女字旁,其含义却有解放女人,禁锢女人之别。
萧去上课,我们正好有时间谋划一下女人们的“偷梁换柱”行动。
萧一回到青原山庄,就换上那件慧给他新买的——我陪她一起选的——t恤。虽说人到中年,可萧仍然是那样的神采奕奕,跟年轻人是一样的。所以我相信萧一定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圈子里。看样子萧自己也在努力,要回到他失而复得的妻子心中。
我也换上了为这次来特别准备的一件白色的新款旗袍。看来萧和慧对我入时的打扮也很欣赏,好几次倒退几步来端详我。慧说我选错了职业,我应该是个超级模特。
晚饭时也不见萧的挚友,会说他到市里参加会议,好像是一个关于佛教文物的会议。据说国外有个拍卖行正要拍卖中国敦煌藏宝窟被帝国主义者掠夺走的文物,国家文物局要求各地研究对策,一定要让国宝返回祖国。好在还有几年的时间,不管是从国际法还是从市场运作的角度去努力,都会有成功的把握。不过依我看,朋友是有意回避了,因为慧可能告诉他,今晚这里就有大运作。
第一次看到了“佛宴”上有了酒,难怪现在有许多醉打山门的鲁智深了。慧殷勤劝酒,直把我和萧“灌”得稀里糊涂。在席间我们还以禅诗为筹,行起酒令来了。亏了慧——这个带发修行的尼姑——想得出来。因为我们三人都称得上佛学专家,`肚子里装着很多禅语禅诗,所以行起酒令来,还真趣味盎然呢!唉,有违佛例,就是不能告诉你们哟。
席间,我忽然觉得这对佛教的教义是一种亵渎。我制止了瞎胡闹,但为时已晚矣!三个人都已经“醉”醺醺了。“醉”字,为什么加个引号呢?恐怕不用我回答吧!不过,根据酒量,萧的“醉”字,可能不用加引号。
我的座位紧靠窗前,放眼山下的城市,华灯已经熄灭不少。这时候应该不应叫“华灯”了。城市上空弥漫着一层红尘,这时也好像延伸到这座山坡上的小屋,使小屋也充斥着幻彩般的迷离,让人心帜摇动。
会把残羹剩菜、杯盏盘碗清理出去,还萧的“禅室”以原来的清静面目。慧自然要在厨房里忙一阵子的。
想要打坐的萧,显然是支持不住了。我扶他到床上去。慧把灯熄了。
我和慧顺利完成了“偷梁换柱”。
我是迎着那一缕“让人恋而不忘,却无法存储,就像甘露沁入心灵一滑而过”的晨光走出小屋的。我留下了那件白色的“婚纱”旗袍,尽管我知道慧穿起来太长,但作为悲壮之行的道具是应该给慧留下的。
走到山下,回望青原山庄,仿佛有一道光华从屋顶升起,冲破了压抑着的阴霾。我想今天一定是个晴天。心中默默许愿:“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一晃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当我抱起萧和慧的宝宝的时候,——我的悲壮的爱的晶——萧与慧的脸上都染上了嫣红。我也不知不觉的感到脸上烧烧的,一定比他们更红。世上就是有这么多的荒诞事,竟然有利用第三者的怪事。见怪不怪吧,这也许是“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原因吧。你不要笑我引用得不恰当,但你想一想,杨柳与春风在萧与慧的生活中,是不是有些怪呢?
晚上我跟慧睡在一起,宝宝就放在摇篮里。慧告诉我孩子的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