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了艳改用“您”的称呼,显然艳力图与“传闻”撇清关系。于是他言轻意重给艳一个提醒:“你和你所指的她,我都很关注,当你们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一样会伸出援手,但不能超越底线!”
艳忽然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并把一张我跟他手牵着手在林荫路上散步的照片发到他的微信上,并对他指了指了手机,意思是让他打开手机微信。
这张照片艳也曾发到我的微信上。那是见习期间他去拜访一户农民时在路上跟我偶尔相遇时礼节性的牵手。我很喜这张照片,我很感谢这位摄影师为我记录下我最向往的最珍爱的时刻。所以我收藏了这张照片并转发给他。
“我知道你发过来的是一张照片,”他无动于衷,“这张照片好几个人都转发给我了。很平常的一张抓拍,而且是背影。”
“不是……你说的那一张……我还有……”艳慑懦地带有威慑地说。
“艳,”他带些须卑视的意味说,“你们毕业了面临走向社会。社会可是个大染缸。现在你就沾点‘色’,进入社会可要洁身自好哟。”
他没给艳绝地反攻的机会,只是笑吟吟地摊开了画纸……
也许这也是他失约的原因之一吧。究竟人言可畏呀!
他没有如约,但我不能不如约!因为我良心未泯,感恩犹存,爱意尚在……因为我现在是有了女儿的母亲,在我献出母爱的同时才感受到父爱与母爱对于孩子成长的意义,孝顺对于父母晚年的重要……
音乐吧优雅的乐曲环绕盘旋,我的心情也随着乐曲起伏跌宕。我希望、盼望、奢望……他会来的,他会来的……即使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我等待着,不是在那间我早就预定的充盈着乡村气息的包间,而是孤独地伫立在密逻湾外的绿丛中。与其说是等待,不如说是盼望。以他的大度包容,不至于责备我的轻诺寡信吧!
我等待着,盼望着,我的目光从不离开那酒巴的进口。
我等待着,盼望着,我的心沉了,我泪溢出眼眶尽情地流着。
大年夜的钟声响起……乘着鹿车穿着红袍的白胡子老头来了……那是在点燃火柴的小女孩吧……不,那是我……我是……忘却了大年夜只闻烤鹅香,只烤火柴暖的卖火柴的小女孩……一颗流星划过穹窿……那是我……飞越红尘永相随……
“年年圣诞随西俗,今宵圣诞愿难遂。”我喃喃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