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驰骋。怡觉得自己正依偎在兄长的怀里,聆听着强力的心跳声所掀起的一波波情浪。背带滑下了,挂在手腕弯上。双峰露出来了,直戳俊的心。俊替她提起背带,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托起她的脸,擦去她的泪,说:“走,院长正等着你呢!”怡破涕为笑。她挽着俊向办公室走去,脚步坚实。身后追随着一缕名贵的法国香水的幽香……
几个月的苦心经营,就像牛耕地那样,怡把分厂的各部门和各条生产线都细细地翻了一番。这样她心里就更有了底,加上对国际市场的了解,怡决心尽快地把分厂“吃”下来,让禄福在这里只当股东的份,而没有控制权。
怡首先从时装鞋着手。根据掌握的新潮款式,由她亲手培养的设计师精心设计。她用上自己控制的面料供应商提供的高级面料,一批新款鞋很快就推了出来。怡不但用禄福的经销渠道把新款时装鞋卖到了欧美,而且另辟国内销售网络,乘着提高内需的风,扯起了很高的风帆,打开品牌争夺战。
分厂的销售量一个劲地攀高,可交给总厂的利润却直线下滑。
因为新款高端鞋怡用上了“怡人”的品牌,所以《怡人》牌新款鞋的销售和利润,坤一时还被蒙在鼓里。人们知道,坤与总公司都在分厂安排了眼线,怡的行为怎么就不被发觉呢?其实被安排当眼线的,都是他们主子的亲信。他们才不会到第一线“视察”呢,所以他们只是在“捕风捉影”,根本抓不到真实的把柄。怡是个有心人,俗话说,会偷吃的,就懂得擦嘴。怡怎么擦嘴呢?她以分厂的商业秘密为由,不许手下人把风漏出去。同时对那几个眼线,个个给以甜头,让他们“坐享其成”。她让自己的亲信整天围着他们团团转,尽量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还有俗话是这样说的:“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这些眼线,既手短,又嘴短,他们还能是真正的眼线么?因此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怡的行动并没有被发觉。这么一来,怡的分厂就暗地里相对独立于总厂了。
怡知道不管多么机密,但纸总是包不了火的,总公司总有一天会发觉的。但怡不怕,因为有坤这块“免死牌”。坤之所以同意怡占有分厂的过半数股份,是因为他要满足怡的虚荣心,以达到占有她的目的。如果他控制了怡,这些股份不就是他的吗。既然坤给了她过半的股份,怡就有权决定分厂的生产与经营。但,不论怎么个经营,照理一切都得入帐。一入帐一切都明明白白地摆放到总公司财务的面前,怡就等于白费劲了。为了“包住火”,怡就做了两本帐,把“怡人”的收支情况列入了第二帐户。怡担心一旦东窗事发,她是扭不过法律的。但上了贼船,就要有贼胆,再也不做下贼船的打算。这就是怡还不公开“独立”的原因。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怡的所作所为也将成为坤要挟她的把柄。怡细致地分析了目前的形势,怡认为她与坤当前处于互为犄角的态势。因此怡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终将要到来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
时装鞋的销路就在一个“时”字上。什么时新、什么时髦、什么时式、什么时尚,等等的等等都跟这个“时”字相关。而怡就是在这个“时”字上下工夫的。这使得她生产的时装鞋成为百变美人。不管在国际市场,还是在国内市场,《怡人牌》时装鞋一概是抢手货。可事物总是有两面性,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怡人”一出名,就有许多新客户慕名而来。《怡人牌》时装鞋生产厂商就浮出了水面。这样一来,坤,也就嗅到了一些味道来!这就是怡所没法防范的。但怡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横下一条心,该发生的总该发生,没有什么好后怕的。何况还有坤亲手写下的“免死牌”。
为了给父亲治病,玫欠下了三十多万的债。虽说这笔巨款的债主是俊的父母,并不一定要她偿还。可她却不愿吃白食,再说她与俊非亲非故的,更不用说是恋人还是情人,她凭什么白拿人家的钱呢。因此玫决心要挣钱还债。有什么办法能挣到钱还债呢?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放弃学籍,提前参加工作;二是利用课余时间来个“勤工俭学”。走第一条路,父亲和俊一定不会同意,做不好父亲又会拒绝治疗,那将前功尽弃。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但走这条路就得秘密进行。因为她只能到娱乐场所上晚班,别的单位是不可能收只有晚上才能上班的人。
玫认为自己已经是成人了,不管走哪条路,她都可以独立地做出决定。因此,玫决定到“花花世界夜总会”当侍应生。所谓侍应生是个洋说法,用俗话说,就是“三陪”小姐。玫,这不是自甘堕落吗?不是的,玫自信自己能把握住自己。不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说法吗?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