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了,明显的是补了妆,显然她为“走”做了准备。坤装出了醉醺醺的样子,在自己和怡的杯里各倒了酒,要怡喝下最后一杯再走,当然他也陪着喝。怡见她喝的和坤喝的是一壶里的酒,于是并不介意,“千杯万盏”都过了,哪在乎这一杯呢!这次怡喝的十分干脆,真所谓一饮而尽。还是那句老话,“人有千虑,仍有一失。”怡本来就喝得不少,这一杯“西施蜜”下肚,立刻感到昏昏沉沉不能自控了。
“西施蜜”不单是迷魂药,还是催情药。一时间怡觉得浑身上下瘙痒难当, 双唇一吮一吮的,还不停低声叫着俊……俊……。
坤把怡扶倒在沙发上,就动手解她的衣服。怡这一天是一身的“紧”,脱起来也颇费工夫。怡叨念着俊,也自己动手帮着脱。坤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他第二次全面地细致地欣赏到了怡的裸体。但见过太多的女人的胴体,这“第二次”在坤看来,已经就不新鲜了。尽管这裸女是这样的美,如美玉一般无瑕庇,也不能满足他那求新、求异、求刺激的禽兽之心。本来可以一扑了事的,如今却迟疑犹豫。连坤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这样“手软心慈”。但怡的裸体实在是太美了,她的诱惑力冲破了坤的犹豫。坤迅速地脱掉衣服扑上前去,就趴在怡的身上。怡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在她心中,这正是她日夜思念的俊……
包间的门开了,怡的父母冲进房间。他们后面跟着一个服务生,大声地喊着:“你们不能进去,你们站住!我要叫保安啦!”可是,她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当她看到两个老人进入房间后,一丝愉悦一丝怜悯的神色掠过俊俏的脸容。
“禽兽!”怡的父亲一声怒喝,冲向沙发,一把就把坤拖下地来。
“歹仔!”怡的母亲更是怒不可遏,她朝摔在地毯上坤一脚踩了下去。
坤受到这突然一击,特别老太婆那一脚正踩中了他的要害,痛得他抱住下身喊爹叫娘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两老怎么就来得这么及时?原来,怡进卫生间就是为了给他们挂了电话。两位老人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可是从没有登过“大雅之堂”的老人,怎么能够按怡的嘱咐找到包间呢。这可是服务生帮了忙。服务生实在看不惯那些腰缠万贯的阔老的所作所为,她同情同样是女人的怡。于是就帮着演了出戏。
怡父把“兽皮”丢给禽兽。坤连忙穿上衣服,趴在地上嗑头求饶。可当他看清只有两个老人以后,就从容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抖抖衣服上的尘土,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怡母给怡穿上衣服。真是为难她老人家了,这样的衣服到底要怎么穿,也让她颇费心机了。
怡为什么不通知俊或玫呢?我们设身处地地为她想想。如果冲进来的是俊或玫,看到那样的场面,恐怕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就是怡聪明过人之处!不过怡原本也只是让两老来冲冲场,她不曾估计到坤在她的酒杯里做了手脚。常言道,不幸之万幸。不是坤的犹豫,不是服务生的帮助,恐怕老人到来的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怡被灌下醒酒汤后慢慢地醒过来了。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正倚在母亲的怀里。母爱有一种神秘的感召力,当怡还处在迷茫状态时,她就感觉到了母亲的保护。父爱有一种诱人的亲和力,当怡还处在朦胧状态下,她就感觉到了父亲的爱抚。亲人间的亲情都有一种吸引力,就像是有一股向心力那样把亲人的心紧紧地吸附在一起。醒过来的怡,抱住母亲低声地哭了。母亲抚慰她,父亲咬牙切齿地说:“那禽兽跟没事儿似地走了!”
此时怡正倚在母亲的身上,她的头就靠在母亲的肩膀上,于是趁势在母亲的耳边轻轻地说:“妈,我没有被那禽兽沾污吧!”
母亲抚摸着怡发烧的脸颊说:“我和你爸来迟了一步,那禽兽已经趴在你的身上……”
“呀!”怡大惊失色,一头冲进卫生间。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静静地等待着。
怡出来了,脸红朴朴的,带着安详的微笑。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
怡要补一下妆,这时才想起了她的包。她看到那手包还照样放在电视机上。她笑了,笑得非常神秘。
当怡回到分厂“别墅”时,坤正端坐在她的大厅里。怡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流氓竟敢“一不做,二不休”!但到了她的地盘,怡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怡招来了她的生活秘书,责备她:“总经理来了,你怎么没有及时给总经理沏茶?”
秘书当然知道怡的用意,客气地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