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刚到,我正在沏茶就听到厂长的……”
“是的。”坤连忙插话,“我刚坐下,你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家里过夜呢。”
“我哪敢‘擅离职守’呀。”怡反唇相讥,“总经理不是在你的办公室里教导过我么?”怡有意在办公室里这几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今天来的两位老人是……”坤悻悻地说。
“我的父母亲。你没见过?”怡有点儿轻描淡写。
“他们今天可是坏了俊的好事了。我记得你做爱的时候总是叫唤着他。可惜……”坤自诩幽默。
“是啊,他们知道我芳心所属,所以就把‘李鬼’给打了。据说还不轻!”怡还以颜色。
“是你赶赴盛会,迎李逵吧!李逵是粗了点,黑了点,可是他有恩于你呀!你这样做未免太绝情了吧!”坤在窗户纸上捅出一个小孔。
“是李逵,还是李鬼,自有人证物证。总经理就不用担心了。”怡把小孔补上。
“你……”坤被堵得气急败坏,“打死人可要偿命的,打伤人可要赔偿的。何况他们打的是你的老板!”
“这一点我知道。”怡从容不迫,不失嘲讽的口气,“是我通知他们来的,责任我敢负呀。打死人是要偿命的,那也要看打死的是什么样的人,是在什么情况下打死的。你也知道,法律上有一条叫做什么的?哦,正当防卫。打伤人也是要赔偿的,可要看伤在什么地方了,伤有多重。如果把人打得再也不会发禽兽狂了,我想怎么赔偿也不中用了。”
怡的话像一把利剑戳到了坤的心窝底,他跳了起来,还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命根子(对这样的人,不需要用这样隐秘的文雅的字眼,就是摸了摸鸡巴!)。坤重重地一拳砸在桌上,茶杯跳了跳滚了滚摔在地板上呯地一声碎了。
生活秘书闻声到来,她向坤一鞠躬,恭敬地说:“总经理,你请坐。需要什么?我来!”
坤满脸怒气,一扭头,向屋外走去。
怡第一次在秘书面前哭了,哭得非常伤心。秘书呆站着,她是无法把揉碎的心复原起来的。
手机声尖锐地响起……
怡只听到“我是俊”三个字就泣不成声……
花花世界夜总会里,红男绿女是要把地球蹦得个昏天地暗。他们拼着命地摔着头、扭着身、跺着脚……
各种颜色的灯光渗杂在一起,在人们的头顶上打着旋。一个好大好大的球,拖着各色光带子,前呼后应地摔在舞者的脸上身上和脚上。当它们掠过地板时,呆会儿神,投下了大大小小的圆圆的光斑。
有个女人在麦克风前吼着。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遮羞的了,唯有的三点式遮羞物,也已经是几乎透明的。她扭着身子,不时地转过身来,翘翘她的臀部抖一抖赘肉;一会儿又转过身去,拉下胸罩的吊线,让双乳也挑逗挑逗。身体虽然转来转去的,可她的嘴巴却没有停止过歇斯底里的吼叫,她的脚也没有停止过重重的跺!
乐队是经典的西洋派,不过最突出的是那组定音鼓发出的嘭嘭声。此时,什么小号、奥吐;什么大提、小提;什么萨斯管、圆号;什么钢琴、电子琴……一概成了定音鼓的“随从”。用中国话说,就是在“打边鼓”。
说是什么摇滚乐,其实那是一根不停地敲击舞者脑袋的小棒棒!疯狂舞蹈的男男女女经过这一摔、一吼、一敲……一个个都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觉……
当然在这里也有必须保持清醒者,那就是服务生们。这里的女服务生,是一条窄抹胸加条超短裙。男服务生呢,也是超低胸紧身背心加尼龙紧贴短裤。总之,服务生们都要超性感着装,穿梭在发了疯的人群中……
包间里的服务生打扮要性感加优雅。优雅只是表面文章了。因为,女生只是加了一袭轻纱而已,透过轻纱就跟舞池里的没有什么区别了。男生呢,换上了长裤,可裤子要比大厅上的要薄了许多,那地方鼓得就要绷裂了。
包间是“远离”了舞池的“喧嚣”,代替“喧嚣”的是缠缠绵绵的轻音乐。包间也“远离”了舞池里的“疯狂”,代替“疯狂”的是卿卿我我的亲热劲。
玫把她的长发盘到了头顶上,外面加了个成串坠挂着卷发的金色发套。她的胸部用纱布紧捆着代替抹胸,那地方成了高高突起的“平原”。“小三角”是无法代替的了。她就在腰间系上一条色彩绚丽的纱巾,斜斜的,把大半个腰身都抹上的一层膜。她没有任何首饰,就连玉镯也不戴了。她的化妆完完全全是现代浪漫派的,可又不失淑女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