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的努力,坤早就被怡抢走了。还有,要不是我发现了秘室里的摄像头,你哪能得到怡是在床上出卖肉体,胁迫坤签下股权书的证据呢?总之,我,功不可没!”
“你倒是振振有词啦,”端讥讽地说,“是不是要我给你论功行赏了。从怡提供的资料证实,你用各种手段窃取公司钱财上千万。你不要否认,或者说是诬陷。蕙也提供了佐证。看在表亲的面子上,你现在最好主动退赃,不然你就要上法庭,而后去坐牢。你简直胆大包天,竟然开了间地下工厂生产假《怡人牌》,价值达三百多万。你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这么大数额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坤通过黑社会的打手……还有赌博……还有女人……”辉开列了一张没有发票的账单。
“坤跟你还有联系?”端追问,“还在狼狈为奸!”
“表弟只是要报复怡,”辉说得冠冕堂皇,“他雇凶教训怡,需要很多钱,就从我这里想办法……”
辉话犹未尽,端大喝一声:“住嘴!坤雇凶杀人?这是在大陆!”
辉慌忙推脱:“坤只是说教训教训,并没有说杀人。”
端继续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批人还在大陆么?你跟他们怎么联系?”
辉畏首畏尾,结结巴巴地说:“还在……还在……不过现在要联系他们需要给他们一大笔钱……我……没钱……”
端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文件夹让辉看,同时说:“是这些人么?”
辉凑近手机看了看说:“是,就是这些人。”
端心里一惊,皱了皱眉头问:“你第一次跟他们联系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跟他们联系又是什么时候?”
辉装出搜肠刮肚的样子说:“好像……应该在怡入职不久。好像……应该那一次跟坤表弟没有关系。因为他们事前事后都没有跟表弟联系过。他们应该长期留守大陆,随时接受台湾某些人的指示行事。所以他们时不时地到公司,走走看看。坤这才有机会见到他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怡总收购第五分厂,注册《怡人鞋业有限公司》时。我不知道坤要他们做什么事。”
端阴沉着脸说:“你要么退赃,要么坐牢。你尽早把选择结果告诉我。今日起不准你再跟坤有一切形式的联系。三天内做好职务交接。不许你再干预蕙的生活和工作。”
端厉声补充一句:“你如果敢越过底线,后果自负!别说我言之不预!”
端来到智的画室。画室里静无一人。
端环顾一周,她发现画室里多了几位不知名画家的画作。而这些画作都很有年代感。画作大都描绘西湖以及其周边的景色。
端在一幅风景画前久久竚立。
这是一幅描绘《西画民族化研究会》外景的风景画。主景是研究会大门,背景是孤山。周围葱葱郁郁的树林衬托出主景的尊严肃穆。让人生发景仰之情。
端一幅又一幅地仔细观赏画室里的画,不知不觉大半天就过去了,可是就是不见智和玫的身影。端担起心来,就给玫发条信息,因为她怕玫是在上课。一会儿的工夫,玫回来电话:“姐,我和爸在《海蓝蓝》茶艺居接待《西画民族化研究会》的老画友呢。你也来吧!他们正回忆难忘的岁月和会友。”
端在茶艺居的一间包间里见到了几位须发斑白的老画家。他们正老泪纵横地谈论着正副会长琪和瑶。显然他们已经交谈得很久很久,可是面前的茶杯里的茶水还是满满的。那只茶壶被负责斟茶的玫紧紧的抱在手里。玫也珠泪涟涟。
端默默地在智和玫的身后坐下来,倾听老人们的交谈。
老人们谈论的内容大致是他们对西画民族化的追求和实践。端是外行当然听不懂内行们的行话,但是他们的成就,端已经在智的画室里看到了。端这才突然想到了智的画室外多了一面《西画民族化研究会》牌子的缘故——老人们要恢复先前的追求,要完成瑶和琪的夙愿。
“智,你说你已经找到了琪会长画的那幅瑶的人体画?”一位老人的问话如锥一般刺进了端的心坎,她悚惧地抱紧了手上的电脑包。眼泪如泉般奔涌而出……
端的哭声引起了与会者的注意。
玫放下手中的茶壶,转身抱住端。
智站起身来向与会者介绍:“这位是瑶的外甥女,是玫的同母异父的姐姐。你们仔细看看她们长得你谁?”
老人们发出惊讶的喊声:“呵呵,就是当年的会长瑶的再现!”
端抹着眼泪,向老人们敬个鞠躬礼,然后动情地说:“各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