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正准备扩大规模。你来了,我就给挂头牌。”
白鹭惊讶地说:“什么挂头牌,你的夜总会是妓院?”
黄莺忙解释:“误会了,误会了。鹭鹭,这只是行话,就是第一位,夜总会里最佳的歌手。”
钱杰也接着解释:“夜总会每天都要公布登台歌手出场的次序。公布的方法就是在把写有歌手艺名的牌子按登台次序挂在公示栏里。挂头牌是歌手的荣誉。”
闲谈的时间最容易过。见时候不早,白鹭抱着孩子起身告辞。
“急什么,吃了饭再走。”黄莺客气地,但又并没有着意地挽留。不是她不愿意白鹭留下来,而是她怕自己的老公不怀好意。
“对,一年多没见,应该好好聚聚。”钱杰多么希望白鹭能多呆一会儿,“我给高俊打个电话,让他来。今晚我们畅饮几杯!”
钱杰不由分说地走到电话旁,要通了群众艺术馆的电话,约好了高俊。
高俊下班来到钱杰家,一桌丰盛的酒菜早已摆好。
四个人边喝边聊。
席间,钱杰邀请高俊:“你跟白鹭一起到深圳发展吧。那才是你们施展才干的地方。”
高俊对特区有看法,他不感兴趣:“谢谢你们的盛情,但我们这边有家有小有工作,一时半时还去不了。”
白鹭见高俊婉言谢绝了,不免心中一颤。
白鹭有心一试,就对钱杰说:“钱哥、莺莺,你们说说如果我们到深圳能有什么发展?”
钱杰见白鹭有意,就恿容说:“以你的条件,在深圳既可以在音像公司当签约歌手,业余时间还可以到夜总会唱歌。一个月下来,赚个3万5万的不成问题。”
“能赚这么多?”白鹭故作不敢相信,“一个月就算赚3万,一年不就36万?这可能吗?”
钱杰瞅了妻子黄莺一眼:“问问莺莺,咱夜总会那些歌手,哪个赶得上白鹭?可哪一个歌手一个月下来不都赚几万?”说着转向白鹭,“你,嗓音条件好,容貌也出众。这样的歌手,音像公司求之不得,一定肯在你身上投资,为你包装。想当年杨钰莹在深圳就是一边在歌厅唱歌,一边在音像公司当签约歌手,最终成了红遍大江南北的歌坛新秀。一个人要想成功,光具备素质和才华不行,还得有股闯劲儿!‘机遇是抓来的而不可能等来的’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你感兴趣,我和莺莺可以帮你,怎么说你和莺莺也姐妹一场。”
钱杰的一番话给白鹭创造了征询高俊意见的条件,“俊,你觉得钱哥的提议是不是值得我们考虑参考”。
“条条大路通罗马。”高俊淡淡地说,“钱兄的美意,我们心领了。我和白鹭自有我们的一番计划和追求。虽然我们的追求不及钱兄的实在,但这毕竟是我和白鹭的理想和信念,为了它……”
听到这儿,白鹭禁不住打断高俊的话:“咱们的计划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再说,钱哥的话也有道理,到深圳发展,不仅可以改变咱们的生活现状,跟唱歌也不矛盾,反而更有利。这不比咱那空中楼阁式的理想好许多吗?”
高俊不以为然地看了白鹭一眼:“怎么是空中楼阁?以我们的才华,只要拼搏,理想就会成为现实。你第一次参赛就在省里取得了好名次,这才是你的价值!”
白鹭面带愠色:“可我的现实却是要什么没什么,整天只是围着锅台和媛媛转!”
高俊怔怔地打量着白鹭,想不到妻子不仅抱怨自己的生活,并且在外人面前公开表示对自己的不满。作为男人,白鹭的话无疑是伤了高俊的自尊心。
发觉高俊和白鹭之间存在矛盾,钱杰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快意,这更坚定了他要游说白鹭南下深圳的决心。
“俊哥,你考虑的不周到。”钱杰不紧不慢地说,“一个人的青春期有多少年。如果按你绘制的蓝图,按部就班地进行,需要多少年。你说,需要多少年。五年,十年?我们都是30开外的人了,还有几个五年、十年?到时候人老色衰,黄花菜都凉了,还有什么奔头。”
黄莺插话:“俊哥,钱杰说的是大实话。我们俩要不是到深圳,要不是甩掉歌舞团这个包袱。哪来如今的一点点成就。”
钱杰在高俊面前从不敢称大,便委婉地劝说:“俊哥,我在深圳也一样给歌手写歌,给视频谱曲。黄莺一样登台唱歌。我们做着同样的工作,可是收益却大不一样。以俊哥的艺术造诣,在深圳就可以接到内地的甚至香港的影视剧的音乐制作,那才是你大展宏图的地方。”
黄莺附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