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雁高兴地说：“我可是‘过五关斩一将’呢。第一关，团长问我是不是开了个歌厅。我回答是，也不是。是，我在歌厅里负责管理。不是，歌厅的老板不是我。第二关，团长说你是歌舞团声乐演员怎么可以去歌厅当管理员？我回答，谁给我发工资，我就为谁工作。第三关，团长说你在歌厅演唱收入必须交公。我回答，走穴的演员多了去，如果他们交了，我也交。第四关，团长说你每天要上班打卡，不然算旷工处理。我回答，如果全团的人都准时打卡，我也会的。请你认真考核。第五关，如果你执迷不悟，你将会被除名。我回答，据说你现在就是以我们的名义吃着空饷！要除名的第一个是你。我说着一摔手就走了。”
看到洪雁对自己硕硕战果十分得意，高俊担心地问：“她会不会报复你？”
洪雁神气十足地说：“怕什么，她的丑行人人皆知。吃空饷一项就让她到纪委喝茶！”
“吃空饷？”高俊疑惑不解地问，“什么叫吃空饷？”
“人家都说，书生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洪雁大大咧咧地笑着说，“我们团因为没有演出收入，发不出工资，但团并没有解散，所以我们不是失业，没法领失业金。文化局就按人头每个月发生活补贴。许多走穴、跳槽的人都不会回来领补贴。这些钱就……”
“哦，有这样的事。”高俊恍然大悟，“真是无奇不有！不过你还是谨慎点，不要有把柄落到人家的手里。毕竟这个歌舞厅招人眼！”
“你说得有理，”洪雁点头称是，“不过我会差三隔五地去打打卡，还准备时不时地给她送点小礼物！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高俊转换话题说：“现在有你这位台柱子了，把招聘广告揭下来吧！”
“不！不！”洪雁连忙阻止说：“再好的歌手，听众总会听腻的！歌手越多，听众的选择越多。再说歌手也要新陈代谢的。种好梧桐树，就有凤凰栖。”
一天晚上，几个男女拥进歌厅，选张圆桌围着坐下。男的染着红红黄黄的头发。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女子有的爆炸发型，有的玉米长发，有的半边寸头，半边波浪长发。个个衣不蔽体，恨不得把她们的三个点、两条腿坦露无遗。
接待员刚在桌前站定，一个男子就搭上她的肩，摸着她的脸说：“有包间吗？怎么没有舞池？”
女接待员还没答话，一个女孩就从背后抱住她，顺势捏了捏她的前胸说：“哦，顶饱满的，不是太平公主。兄弟们，你们有和玩的。”
这一搭一摸，一抱一捏，吓得接待员惊叫起来。听到惊叫声一男一女保安赶了过来。保安原想他们到来会制止这些人的不当行为。可是想不到，有两个女的立即抵住男保安，又是接吻，又是拥抱。有两个男的立即抱住女保安，又是亲嘴，又是摸胸。两个保安怒不可遏，立刻施展身手，来个左右开弓、猿猴取月。只听得扑索索几声响，这两双男女全躺倒在地。连带着桌翻杯碎，椅倒烛灭……
一时间，歌厅里炸开了花。所有的客人都站起身来，大家都四处张望。舞台上的歌手、乐队也刹时停住了演出……
高俊见状立刻按下了报警键，就带着保安员来到出事桌前。
这群丑男怪女很快就把高俊围住。叽叽喳喳的哭天喊地动手动脚。保安们把这些人推开后在高俊周边围成个圈，把他保护起来。
随着警笛的响声，两个民警走进来，不由分说的把高俊和动手的两个保安以及几个肇事者带去派出所治安科。
经过两三个钟头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争论。警察带着明显的倾向性，放走了那几个丑男怪女后，对高俊说：“是你的保安先出手伤人，幸好没有出现伤残情况。作为公务员勇者参与歌厅营业管理是违法的，我科将依法告知你的单位。同时责令折柳歌厅停业整顿七天。”
说着警察把处理通知书放在桌上，挥挥手让高俊拿走走人。
回到歌厅，洪雁把一张停业通知交给高俊。高俊认真一看，发现发通知的时间竟然是昨天的。高俊心中一激灵，所谓商界的阴谋论跃上心头。他无可奈何地对歌手和员工说：“你们就带薪休息七天吧。养精蓄锐，我们不会倒下的！”
洪雁补充说：“歌手和乐队的提成，我们也会按月平均给予补偿。”
洪雁话音刚落，歌手和乐队队员都争先恐后地表示，他们不要补偿，同甘共苦共度难关。员工们也表示，他们会利用这七天时间把歌厅整修一新。
高俊草拟了一份意味深长的公告：“折柳歌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