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十三年,武宗赐死宠臣王守一。张嘉贞因与王守一交情深厚,也被贬为台州刺史。不久,张嘉贞又担任工部尚书、定州刺史,掌管北平军事,封河东侯。张嘉贞赴任时,武宗亲自赋诗勉励,并命百官到上东门外饯行。
官场原是大染缸。张说早已放弃操守,凭借皇帝信任,结党营私。武宗打算重用河南尹崔隐甫,结果在张说干涉下,任命他为御史大夫。崔隐甫对张说,暗暗嫉恨。张说虽有才智,但脾气暴躁,生性贪财,对同僚经常当面驳斥,甚至呵斥谩骂,因此树敌甚多。他与御史中丞宇文融不和,因此对宇文融所提出的建议,大多加以压制。
不久,御史中丞李林甫和崔隐甫、宇文融一起上书武宗,弹劾张说勾引术士占星,徇私舞弊,收受贿赂。
轩辕勃平生最忌恨谋逆和贪污。只要粘上这两条都要严惩。对群臣保持高压反腐态势,是维护官场清廉的必要手段。武宗便命源乾曜与崔隐甫、刑部尚书韦抗、大理少卿明珪等人,一起在御史台审讯张说,结果罪状竟然大多属实。
“张说啊张说,你辜负了朕!”武宗将张说打入狱中,严查其窝案党羽。
左庶子张光,是张说哥哥,听说弟弟被诬陷,于是在朝堂上割掉耳朵,哭着为张说鸣冤。“崔隐甫所指责的徇私舞弊,收受贿赂等,不尽属实。且宰相之家,难免雇佣轿马下人,开销巨大,朝廷俸禄不足以维持生活,收受日常过节小额礼金在所难免。”
武宗听说张光割耳鸣冤,遂命高力士,去大狱探视张说。
高力士来到大狱探视。张说头发散乱,满脸污垢,坐在稻草垫子上,用瓦盆吃冷饭。看到宫里头来了太监,惊慌恐惧,伏地等候处分。
高力士回来后,将狱中所见实情,禀报给武宗,又述说张说对朝廷的莫大功劳。“依奴才之见,张丞相虽有贪污,但功大于罪。”
武宗于是赦免张说,仅罢免其中书令之职。不久,张说被起复,先为右丞相,又任左丞相。
张说被罢政事后,偃在集贤院专修国史。崔隐甫等上奏皇帝,“张说为戴罪之身,理应免去右丞相一职。”
武宗不许,并在遇到军国大事时,仍旧派人去询问张说意见。崔隐甫等怕武宗还会起复张说,暗怀恐惧。当年张柬之敬晖等一念仁慈,放过武家,结果反被武三思搞得身败名裂,没有好下场。权力斗争,原本就是你死我活。于是在皇帝面前,对张说百般诋毁。
当年瞾君不想杀来俊臣,但朝臣们都曰当杀。在满朝文武和来俊臣之间,瞾君也只能毅然弃子。
武宗拗不过众大臣,只好勒令张说致仕退休。又派宦官高力士私下里传话:好好休养,等风头过去,寡人还会起用相国。
“朕想封你为陇右营田使,让你去陇西经营屯田,牛兄意下如何?”
“陛下如有需要,牛仙客自当舍命效力。”
“陇西是关中的屏障,也是狼族经常蹂躏之地。派一般人前往,朕还不能放心。”
轩辕勃于是破格提拔牛仙客,为陇右营田使,与傅文静共同治理陇右营田。
营田使的职务主要是开拓荒地,收取地租。牛仙客带着牛头族开垦荒地,播种麦豆,同时抵御狼族的侵扰。
牛仙客因军功累迁至洮州司马。不久,河西节度使郭知运饮狼酒中毒,死于军中,诏命王君毚代为河西节度使,牛仙客被授为节度判官。
开元十五年,河西遭到五色狼族联合进攻,在一次夜袭中,将士大部战死,节度使王君毚也被瀚海司马白狼八大将百谷护输撕成碎片。
牛仙客率领五千牛头族蹄角斗士,击退五色狼族的联合进攻。萧嵩继任河西节度使,仍将军政事务托付给牛仙客。他工作勤勉,没有野心,深得皇帝轩辕勃的信任。
开元十七年,萧嵩回朝拜相,担任中书令,遥领河西节度使,并多次推荐牛仙客。牛仙客得以改任太仆少卿、凉州别驾,并代理河西节度留后。后来,牛仙客接替萧嵩,出任节度使,兼任凉州刺史,历加太仆卿、殿中监。
武宗找不到合适的人才,想起张说的好处,任命他为尚书右丞相、集贤院学士。不久,张说接替源乾曜为尚书左丞相。后来,张说又因修撰《谒陵仪注》有功,加封开府仪同三司。武宗通过特殊的方式,让张说立功,并再次获得重用。
李林甫看到张说东山再起,于是发动御史,挖掘黑材料,穷追猛打,置其于死地。
开元十八年,张说被朝臣攻击,急火攻心,骤然病倒,不再顾问朝政。武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