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二载正月,狼军史思明、蔡希德等,发兵十万,进攻太原,并企图占领太原后,由北道夺取灵武。当时,李光弼手中只有不满万人的弱卒,听闻史思明即将攻城,都非常害怕,想要筑墙抗敌。
李光弼说:“太原城方圆四十里,狼军快到了才修墙,只能空耗人力。”在兵力悬殊情况下,李光弼一面防御固守,一面守中有攻。他让战士从城中挖地道通城外,打击敌军,还在城上安装名为石炮的抛石器,击毙大量狼军。地道后来挖到史思明大营,俘斩狼军一万多人。
史思明包围李光弼驻守的太原城,最后反被李光弼用“巷战”打得大败。
激烈的巷战从夜晚杀到次日黄昏。又从黄昏杀到夜晚。七天七夜未曾停止。明明已将李光弼包围,可就是无法拿下太原。
此时,狼军内讧,慕容狮杀父慕容山,自立为帝。史思明退兵范阳,留驻的蔡希德等,早就疲惫不堪。
史思明没想到夜晚会发生白刃战巷战。前锋营已经很疲劳却遭到埋伏。
夜晚被射冷箭。史朝义带兵追过去则被杀死。
燕国战兵即便追过去,也会在巷子里被劫杀。兄弟的惨叫声让他们畏惧不前。
火光照耀着李光弼的高大身影。他的方天画戟挑落敌将的尸体。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动荡年代。
史朝义将巷战的伤亡情况报告给父帅。
史思明吃了大亏,知道不能久战,丢下一万多具尸体后,便带着人马撤退。
同年二月,李光弼率敢死队向狼军发动进攻,斩首七万余级,缴获大批军械。太原之战取得完全胜利。他又进收清夷、横野等军,击破攻击好畤、大横关一带的狼军分支。战后,李光弼转拜检校司徒。
胜利消息传到灵武,武宗下诏奖赏李光弼,加他为司空,兼兵部尚书,仍兼同平章事,封魏国公。
听到慕容山被侄子慕容狮和严庄等人杀死后,史思明感到丝丝凉意。“我史思明会听从乳臭未干的慕容狮,和奸贼严庄的号令麽?”
慕容狮杀慕容山称帝后,对史思明收其溃散的残部不满,欲找机会除掉史思明。
史思明自围攻太原,被李光弼击退,回到范阳驻守。慕容狮封他为妫川王,兼范阳节度使。范阳本是慕容山的老窝。慕容山从东京和西京所掠珍宝,多半都运往这里存放,已是堆积如山。渐渐地,史思明恃富而骄,欲将范阳占为己有,不想再被慕容狮节制。
李光弼与郭子仪率军接连大败敌军史思明部,切断敌军前线与范阳老巢之间的交通线。
敌军东进被张巡阻于雍丘,南下又被鲁炅阻于南阳。慕容禄腹背受敌,一度打算放弃洛城,回老巢范阳固守。
龙关在哥舒翰的经营下,固若金汤,敌军主力对龙关发起一次又一次进攻,延续半年之久,都劳而无功。西进长安的目标变得十分渺茫。
哥舒翰乃一代名将,对当前形势看得十分清楚。数次上疏皇帝,认为慕容禄虽然占据冀州广大地区,但手下尽是蕃将胡狼,所到之地烧杀抢掠,百姓决不会归心。如果唐军坚守龙关,敌军久攻不下,必会军心涣散,众叛亲离,到时趁势出击,大局可定。
眼前形势,有利于唐军,各地捷报频传,令轩辕勃充满必胜的信心。
杨国忠建议轩辕勃给我把蜀中唐家军八万人调到前线来,还留两万李家军。
杨国忠劝说轩辕勃,“将两万李家军留在蜀中,万一失控如何是好?不如调一半唐军,外加两万李家军出蜀。”
若放归李隆基回到蜀国,麻烦可就大勒。蜀国眼下兵力空虚,只有两万李家军。
轩辕勃暗想:李家军调入京师,放在身边也不靠谱。弄不好让李隆基生出非分之想。
张柬之也就不好再说甚麽。
杨国忠不停地煽风点火,要求唐军兵出龙关,与敌军决战。
轩辕勃听信其谗言,不断派使臣催促哥舒翰。
哥舒翰再三向皇帝表奏,“慕容禄久在军中,精通兵法,现今有备而来,利在速战。敌军暗藏精锐,以老弱病残引诱我军,必有诡计。如若轻出,必落入敌军圈套,悔之不及。”
轩辕勃此时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听不进哥舒翰的金玉良言,反而严词苛责。以“贼方无备”为由,催促哥舒翰出关迎敌。
歌舒翰对使者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臣死不奉诏!”
轩辕勃大怒,带着禁军亲自赶到龙关督战,给哥舒翰造成极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