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大黄和小白呢?”。
张兆麟来到凉亭石桌旁,将手中的书放下,发现许安身边没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要知道离开秋涯镇时,大黄与小白和许安一起走了,如今回来只有许安一人。
难不成许安养狗和兔子,都是为了在路上当预备粮?
“它们两个在汴京府,有人照顾它们,无需担心”。
“在汴京府”。
张兆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打开许安放在石桌上的酒,先给许安斟上一杯,随后再给自己斟上。
浓稠的酒液好似琼浆玉液,酒香味随着风吹四溢扑鼻而来,光是闻一闻就让人止不住咽口水。
“兆麟,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待到张兆麟斟完酒后,许安并没着急喝酒,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兆麟。
“咳咳,夫子,这都是误会,你也知道,有些东西越描越黑”。
张兆麟摸了摸鼻子,干咳几声,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
这件事情他也没预料到会成这样,不过这件事也怪他当初没说清楚,毕竟在秋涯镇百姓眼中,许安是一位八十岁的老者。
即使是习武之人,先天高手,年入八十岁身体也会衰老的不成样子。
“哈哈哈,放心吧,我并未怪你”。
许安笑着摇了摇头,张兆麟这副急张拘诸,如坐针毡的模样,倒是挺好笑的,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小辈计较。
“夫子没生气就好”。
张兆麟干笑一声,口中长舒一口气。
“你刚刚拿的那本书,可是你自己写的?”。
许安余光一瞥,发现张兆麟一旁的书,上面写着《论语》二字,他读的书可谓是十分多,各种类型的书都有。
单论凡俗之人,兴许无人比他读的书更多,但从未听过有一本书叫《论语》,唯有一种可能,这是张兆麟自己写的书。
“不错,这正是我自己写的一本书”。
见到许安对他的书感兴趣,张兆麟来了兴致,将《论语》递给许安,随后口中继续说道。
“不止这一本,还有两本书,分别名为《尚书》《礼》,都是我这三年所作,夫子待会要不要看看?”。
“哗啦哗啦”。
张兆麟在一旁讲着,许安翻看着《论语》发现其中多是一些道理,教育道德思想。
作为一位饱读诗书,深经世事的教书夫子,许安看了竟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错!”。
许安唇齿微张,点了点头,口中发出一声赞叹,书中的内容并非苦涩难懂,而是通俗易懂。
作为教出两位三元及第的教书夫子,许安读起来毫无压力,一目十行,不停的翻页,看的有些入迷。
不过一会就看了一半,当他继续翻看的时候,发现后面是一片空白。
“夫子,这本书是有感而记,后面等以后补充”。
不等许安发问,张兆麟直接开口说道,这本书的内容很少,记录了他二十多年来的感悟。
往后能有多少,取决于他的眼界,遇见什么事情,能活多久。
“兆麟,我倒是小看你了”。
闻言,许安合上手中的论语,深邃的双眼看着张兆麟,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诧异的神色。
“我所遇的人中,在某些方面,你或许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说话间,许安扬了扬手中的论语,张兆麟说的《尚书》《乐》,他不知怎么样。
这本《论语》虽短,但实打实的惊艳到他了,这种教育人思想的书,此前可是少有。
毕竟谁没事会想着教育人?这也让许安看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或许是大周,甚至是凡俗之人缺失的东西!
“夫子此言真是谬赞了,我怎可当得上”。
听到许安如此夸赞他,张兆麟表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实则心中乐开了花。
要知道许安可是一位仙,他能得到许安的肯定,可是不得了的事。
“哈哈哈,夫子我可不会夸大其实”。
许安仰天大笑三声,看着手中的《论语》,一种前所未有的想法浮现在心头,越看越满意。
以望气术看张兆麟时,观测到其浩然正气如今虽还微弱,但好似木芯初燃之火一般,只待一阵风吹过,便可熊熊燃烧!
“玉风已走上以武证道的路,放心吧,你以后的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