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夸你呢,说你是第一个提出此疑问的游客。”
虽然得到了神父的夸奖,可是我丝毫提不起兴趣。雕像不在,意味着宝物的线索丢失。
我接着对梅说:“你问问神父,是否雕像没有完全损毁,教堂还保留一个雕像中的枕头吗?”
梅将我对疑问转述给神父,没想到神父听罢,大惊失色,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梅迷惑不解地问道:“为何问那个枕头?”
“那个枕头可能有圣杯的线索。而且,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那个枕头并非放置在雕像人物的头部,而是是完整的一个枕头。”
没有找寻到枕头,线索断了,唯一可以挖掘的只剩下那首谜一样的《月咏》。既然此诗与晚上有关系,也许通过夜景的观察,能看出什么端倪。
为了摸清地势,我建议现在就登高远眺布达佩斯。
午餐后,我和梅汗津津地爬上盖雷特山,山顶上是双手高举棕榈叶的自由女神铜像。距离山顶15米处,有一个设有保护栏杆的平台,这里是鸟瞰布达佩斯的最佳观景点。
从山顶俯瞰下去,眼前无比地开阔迷人,蓝天上悠闲地飘荡着雪白的云朵,宽阔的多瑙河上,造型各异的古老桥梁横跨其上,经典的建筑和雄伟的教堂分列河流两岸,辉煌的皇宫和雄伟的国会大厦遥相呼应,不愧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
在这座城市里,多瑙河犹如一条华美的彩带,将城市分为布达和佩斯两部分。布达部分的山丘之上,布达皇宫、马加什教堂等历史建筑错落有致,其红色屋顶与黄色城堡塔相得益彰。而佩斯部分则拥有着宽阔的林荫道,繁华的商业大街直通向中央广场。
登高远眺,整个多瑙河尽收眼底,恰似一条巨龙,蜿蜒在两座城市之间,其走向好似易经中的太极图中阴阳两极的分割线。
我和梅在盖雷特山顶呆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并未发现什么线索。“我们日落前还是到这里,我把相机也带来。”我对梅说道。
同行的有一位意大利着名的考古专家,他听从梅的口中听说神秘“枕头”的存在,中午就找到了神父,锲而不舍,想问出个究竟。
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但也并非一无所获,神父说,雕像是一尊贝尔尼尼晚期的作品。
贝尔尼尼有两个卧姿雕塑作品世界闻名,一个是《睡梦中的赫尔玛弗洛狄托斯》,另一个就是《圣者阿尔贝托娜之死》。这个作品我曾经见过高清图片,用傅雷先生的话,它是“强烈的、富有表情的艺术的代表。”画面上,阿尔贝托娜手捧胸口的动作和似乎迷醉的神情表现了沉迷与解脱的快感,服饰凌乱更显动感。雕塑的大理石仿佛具有了肉感般的弹性:真实的肌肉和布料表现结合在一起,创造出了一种新的表现形式,同时也在形式上呈现了一种独特的美学效果。
“两个雕塑作品都有枕头,且均枕在人物的头之下。”此时的我,思绪进入了死胡同。
下午六点,我背着摄影器材,和梅一起再登盖雷特山。
此时的天空如慢速幻灯片般不断变换的色彩,天边出现了由粉嫩金光所编织而成的一抹彩霞。不久,晚霞的力道渐浓,天空中枯燥的雾灰色逐渐被晕染成浅浅的紫蓝色,靠近夕阳余晖的部分,则是呈现带有金边的浪漫绯红。随着阳光渐弱,天空中的蓝色调也愈发浓烈,直到最后,被平整的暗黑所取代。天彻底地黑下来,而城市的景观却呈现出与白天大不相同的震撼。
夜晚的布达佩斯仿佛披上了另一袭衣赏,以崭新的面貌展示在众人面前。这袭衣赏的底色,是带有神秘感的黑幽幽,其上缀饰的色彩,多以银白和亮金色为主,是低调中的华丽,也是沉稳中的浮华,与轻奢的气质倒有些吻合。
在山丘上,可以清楚的看见远方的国会大厦、锁链桥、摩天轮,还有离山丘较近的伊莉莎白桥。虽然万家灯火点亮的模样不及想象中的明亮,但这正好是众桥墩与地标性建筑骄傲展现自我的时候。
眼前的景色,开始“谋杀”我手中的相机,随着镜头的移动和快门的按动,一幅幅美景已经存入Sd卡,更融进了我的记忆中。
我猛然从镜头中惊醒:一河两城构成的阴阳图,最高点圣·伊斯特万大教堂则是中宫位,而马加什教堂则位于其西侧。《咏月》中用光影移动最后指向也正是西侧,如果等到五更四鼓鸡三唱,也就是东方日出之时塔尖的日影位置是不是和宝藏埋藏地有关?
《九鹿十八猴》“遁篇”谶曰:“晓声隆隆催转日,暮声隆隆呼月出。不出五更鸡不叫,金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