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颜徽瑜声如蚊讷,轻声说。
齐同光下意识看向面前人,满眼茫然:“你说什么?”
颜徽瑜琼鼻微皱,踮脚揪住齐同光耳朵,在他耳边大喊。
“没事!我说你没错,你听清楚了吗?我说你没问题,错的是我,不是你!”
“好的好的,我听清了,不用再重复了!”齐同光身体回缩,摇头晃脑,仿佛被震聋一般拍打着耳边,絮絮叨叨。
“那个,我说,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颜徽瑜小姐?还是颜徽瑜妹,师妹?不行,不能带妹字,瑜儿是不是有点太过亲密,称呼全名又显得生疏...”
“徽瑜就好。”颜徽瑜面露无奈,这家伙和我知道的截然相反啊,看来真有必要把侦察部解散重组,明明情报上写的是“淡漠无情的高冷男青年”。
现在她眼前的是什么?嬉皮笑脸贫嘴搞笑男吗?
容不得齐同光拒绝,颜徽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腹在手背摩挲:“恢复的不错,血气也已经回到正常水准,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被人追杀吗?”
齐同光坐在床边,抓起牛角包就往嘴里塞,他已经有整整大半天没进食,含糊不清地解释:“要是被追杀的话,我们俩现在应该被关在地下室,我都打不过的匪徒,你还不得像小鸡仔一样被提溜着带走啊。”
“慢点,没人跟你抢。”看着他狼吞虎咽,饿死鬼投胎的模样,颜徽瑜将牛奶递给齐同光。
“那可不一定,别看我这么善良可爱魅力十足,打起架来你未必能赢我。”
“就你?”齐同光将牛奶一饮而尽,擦了擦手,捏着颜徽瑜吹弹可破的白嫩脸颊,“十个你都不行。”
“哼,不信我们切磋切磋!”颜徽瑜并不在意齐同光的冒犯,甚至还有些享受他的亲密动作,若是换做旁人估计早就被轰成满地碎渣,拼都拼不完整。
“别闹了。”齐同光松开手,像邻家大哥哥那样抚摸颜徽瑜头顶,“这是哪里?”
“我家啊。”颜徽瑜回答的天真烂漫,齐同光嘴角抽动,“你猜我问的是什么?和我装傻是吧?”
“嗯...凡达诺斯街13号。”颜徽瑜回答,语气稍显平淡。
“你一个人住?”齐同光小心询问,他可不希望被颜徽瑜的父母当场抓包,或许现在撒腿就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然呢?”颜徽瑜摊开双手:“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啊,你看不出来吗?”
齐同光瞳孔骤缩,凡达诺斯街13号,整栋别墅中只有颜徽瑜一个人?
他这是误入了什么超级富婆家中,关键这个富婆还是青春靓丽,丰肌弱骨的小萝莉,活脱脱吃软饭的软蛋剧本啊。
“你要不先休息会?”颜徽瑜收拾好餐盘,将身份晶片交给齐同光,“放在口袋里的,别忘记带走。”
齐同光接过晶片,用灭兽古文写着他看不懂的“苏煜”字符,再次抬头时颜徽瑜已经走到门口、
“那我的训练服呢?”
“在烘干,你很着急吗?”颜徽瑜看着只剩下内衬和短裤的齐同光,“如果急的话...”
“没有!”齐同光赶忙抬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麻烦你了,要做这种事情...”
“您真是客气。”颜徽瑜丢下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关上房门。
直到脚步声远去,齐同光忙不迭双手合十,摘下圣月戒放在身前,心中默念:“媳妇原谅我在其它女人家里过夜,我不是故意的,等我回去再解释,我对你是真爱。”
如此祷告过后,齐同光再度恢复至平日的状态,推门离开房间,在未出嫁女孩子闺房里待着总归有点不太礼貌,还是自觉离开比较好,走廊两侧悬挂着各种大夏古画,其中一副角落标有“圣母临凡”,面目慈祥的女人手持白莲,用柳枝挥洒着晶莹露水,跪地祈祷的老少则欣喜若狂接受恩赐。
齐同光挠头,他这种美术白痴注定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诸如“白莲出世”“圣母救灵”等字画裱在框中,整齐摆放,如同一幅古老画卷徐徐展开,讲述这位圣母从诞生到飞升的经历。
想不到颜徽瑜看上去精致潮流,竟然还是个教徒,果然永远不能单凭人的外表去判断内心。
除此之外,齐同光就没有再见到其它有关宗教的装饰,沙发上放着叠得整齐的羊绒毛毯,看样子颜徽瑜是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齐同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被颜徽瑜拖回家,霸占了她的床铺,她却自己缩在沙发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