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祭祖还要夸张。
而荼风却直愣愣地戳在原地宛如一根擎天柱,冷眼旁观。
被誉王那副讨好地模样所取悦,太后扶着女官的手站了起来,点着足尖划着温泉水。
“既然如此,那就誉王先说吧。”
誉王闻言,顿时笑逐颜开,说:“太后容禀,数月前,本王好意招待国师荼风一行,南梁国主竟勾结府中人将府中财物洗劫一空,若非行到山穷水尽处,本王万不能追究至此,还请太后为本王做主!”
荼风就当是听了一个蔫儿屁,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反应,要不是竹猗在后面捅了两下他的腰眼儿,他估计就能睡过去。
“荼风是国师,不是法师。”
他半遮的眼帘满是轻蔑的意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副宠辱不惊的淡然气度,反衬得旁边的誉王跟块腌萝卜干儿成精似的。
竹猗明白了荼风的意思,他又没有分身术,断不会一面在誉王面前一面又在财物面前。
这边太后玩儿温泉是玩儿上了瘾,头也不抬地道:“说的是,荼风可是连本宫这整个灵兆国都没放在眼里,你那府里是有金山还是银山,能入得了他的眼,还让他洗劫一空?”
这话让誉王变了脸色。
别说誉王了,竹猗也是不明所以。
太后是不是做久了,脑子都糊涂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对誉王的明褒暗贬,分明就是让他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
誉王皱了皱眉,脸上的笑意不但没有减淡,反倒更浓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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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南梁国主对我儿垂涎已久,只是苦于未曾得手,这次借国师掩护,不仅劫走了我儿,还抢了府中财物,实在是欺人太甚!”
垂涎已久?未曾得手?这说的是她没错吧?
“那你应该找箫猗算账去啊,找国师有什么用呢?”太后浅笑着抬头。
如今南梁是摄政王裴子初监国,找他不比找一个无实权的国师有用?
“当初,南梁国主可是昭告天下,国师,尊如皇亲,凡南梁之事,皆可由国师定夺。”
誉王眸光阴郁地扫向荼风,再转向太后的时候,又是只有讨好了。
太后点点头,“那你想如何?”
深吸一口气,誉王眉毛颤抖地看向荼风,一字一顿:“本王心知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然,若非走投无路,本王也不会劳烦太后,做到这般地步……”
太后面露不耐,直接打断道:“想要什么便说,啰啰嗦嗦烦死了!”
“本王要国师手里的血蝉。”
誉王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目的,他眼眸深深,一副吃准荼风不会拒绝地笃定。
只可惜……
“让誉王失望了,荼风手里没有血蝉。”
誉王拧眉低吼,“怎么可能?北越帝的血蝉和知瑶公主的血蝉分明都给了你!”
荼风冷冷地看着誉王有些狰狞的脸,缓缓抬起了竹猗的手,“我都给了她。”
誉王一愣,忽而上天忽而入地的落差感让他发出了一种类似动物的低鸣。
他看着包裹在白纱中的人影,双眸一沉,也顾不上实在别人的地盘儿上,抬手就是一掌只取竹猗面门。
“血蝉,本王要定了!”
“呵!”
竹猗扯起一抹讥讽的笑,熟门熟路地按下荼风的脑袋,邪肆的气势不再压抑,反身暴起就是一脚,狠狠踹上誉王的心口。
誉王没想到会踢到铁板,被暴虐的罡气瞬间震断十数根肋骨,腾空而起后掉进了身后的温泉池里。
那巨大的动静掀起不小的水花,甚至溅了些在太后脸上。
好一朵出水芙蓉啊……
“废物。”
竹猗撇撇嘴,这次倒是温柔地捞起了弯腰的荼风。
“你的伤还未好,不宜动武。”
荼风不赞同地蹙眉,看着竹猗的眼神却又很无奈。
“放肆!”太后指着竹猗的手都在抖。
竹猗看了一眼已经漂起来的誉王,然后才看向太后,“我忍你很久了,再放肆的都有,可愿一试?”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那真正的藏头露尾之辈才是她要刀的。
那太后颤着手指抖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句整话来,便只能眼睁睁看着竹猗行凶之后,和荼风大摇大摆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