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却看到一个黑点被抛到了裴子初身上。
嗯?暗器?
是不是小了点?
转头一看,那恶婆娘又闭上了眼,完全将眼前的一帮子人当屁给放了。
裴太师冷眼看着小辈们厮杀…嗯,应该是被厮杀,一声声筋断骨折的脆响此起彼伏,裴子初以手为刃,在鞭影交错间游龙起舞,错身时狠绝利落地秋风扫落叶。
裴太师的视线一直都牢牢锁住裴子初,摩挲着檀香珠串的手渐渐放缓。
“手足相残,乃裴家大忌……老身若不行家法严惩,裴家,恐遭天谴……”
檀香珠串在裴大师手中顿住,大殿中忽地涌进一阵劲风。
那些裴家小辈们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命令般,并不理会半残的身体,齐齐冲着裴子初倾轧而去。
,!
不为要命,只为围困。
闻玥看着那些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可坐不住了,跳起来就要冲进围城,却被一股大力锁住后衣领。
“咳咳……干什么啊?那边还等着我救命呢!”
被拉回椅子的闻玥扭脸就宣泄不满,吼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开口说话了,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甩了一巴掌。
“坐下,此事轮不到你插手。”
“可是……”
“哑着的感觉很舒心是吗?”
荼风神来一语,成功让闻玥老实坐好,仙风道骨的身姿偏偏长了一张杀人不见血的嘴。
一切果然如竹猗所说,确实轮不到他出手,因为裴子初再次展现出如暴君那般地杀伐果断,暴起中没再手下留情,奋力一击……
而那些倒下去的裴家小辈们,诡异地喷出淅沥血雾,细密如织,久久不散,将裴子初罩在中间。
“怎么回事?”
闻玥瞪向面色不改,根本就是早有所料的裴太师,恨不能脱了鞋打醒他!
“裴家家法,泣血。”
裴太师一步一步走向裴子初,隔着血色对视。
“裴子初,你可知错?”
“可笑,本王何错之有?”
裴子初平静的面容下,重瞳早已掀起倾覆所有的狂潮。
“嘀嗒……”
血雾中落下一滴殷红的鲜血,落在裴子初脸侧,弥散腐蚀的青烟。
恍惚间,那鸦青色的纹路从眼角延续伸到脖颈间,蜿蜒向下,没入衣襟……
裴太师将一切都看得仔细,他脸色阴沉,仍不忘假装慈悲,“手足因你而亡,你,也不知悔改吗?”
裴子初只是静静看着他,不语。
“老身想为你留足最后的体面,若你偏不领情,不妨想想国师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之后,会如何?”
裴子初并不受他的言语威胁,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痂,“他们会如何,与本王何干?”
“这世上没有人能接受不祥的怪物,更何况,是统治他们的王,只要你低头认错,在南梁供奉裴家香火,老身便……”
还不等他说完,裴子初眼底阴鸷骤起,不屑地冷哼,“凭你?也配?”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地想念公子,那个从始至终都真心为他的人……
那个把他从深渊里救出来的人……
公子,没有人能够染指你的东西,他也不行。
裴子初看着那张与魔鬼等同的脸,破釜沉舟地伸出了手,穿过血雾……
:()渡劫后,她成了绝世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