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帝红着眼扭过头来,撕破脸对裴子初大吼。
裴子初双手负在身后,并不把小皇帝的狗脾气放在眼里,他一如既往地从容不迫。
“有了撑腰的,说话的底气果然足了不少。”
的确如裴子初所说,灵帝仗着太上皇在这儿,就有恃无恐。
但同时,他也存了要把这些南梁来的家伙一网打尽的杀心。
“爹,就是那个白发女子杀了母后!”灵帝愤恨的眼神又射向竹猗。
闻玥挑了挑眉,还真是你爹的乖儿子,要挑就挑最头铁的惹。
竹猗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波澜,她扬起下巴,对灵帝父子俩竖起了一根食指。
灵帝皱眉,恼怒的同时也一头雾水,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就被头顶的重剑砸得眼冒金星,要不是太上皇出手快,头都能给他削掉。
“讨厌高黑状的臭小子。”
灵帝看着地上的碎发,愣住了。
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气得面红耳赤,却见她一招手,那把重剑就乖觉地飞了过去,用剑柄给她捶肩。
众人,“……”
“闹也闹够了,新仇旧账一起算吧。”
灵帝正欲发难,被身后的太上皇按了下去。
“你想怎么算?”
竹猗看他的眼神如同在俯视脚底的蝼蚁,妖君大人向来要钱不要命,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要。
“教子无方,治国不严,你们屁股底下的位子趁早交出来。”
灵帝一听这打劫都打劫到他脸上了,又是气得五官移位。
“灵帝生气作甚?难道这不是事实吗?”裴子初跟着附和。
太上皇再一次打断了灵帝,“念在裴家世代功勋的份儿上,我会留你一个全尸,但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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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猗翻了个白眼,这老小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我们就不劳你操心了,还是珍惜珍惜这最后的父子相聚吧。”
“那就很遗憾了。”
太上皇不动声色地将灵帝护在身后,目光落在竹猗身后那一群抱头母鸡蹲的金吾卫,皱眉。
“还在那里愣着作甚?滚过来护送陛下离开!”
竹猗和裴子初都没有出声,也没有出手,反正他们对欺负小孩儿也没兴趣。
但那小屁孩儿嚎得像被凌迟一般,吵得人脑仁生疼。
竹猗暗暗给这太上皇记上了一笔。
死不干净,她帮他。
把手里的重剑往地上一扔,竹猗拍了拍手掌,“来吧,不墨迹。”
太上皇的眉心跳了跳。
赤手空拳……
这是多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啊……
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感叹,因为对面的女子已经直冲过来,那势如破竹的身影劈开空气,让安稳许久的太上皇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
他对上一双金瞳黑眸,竟是费了莫大的精神力才险险避开这致命一击。
“呵!
只见竹猗悠闲地回过身来,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凶煞之气,旁人只是觉得有些冷,太上皇却感到千万根针缓缓扎进他的神魂。
这股气息是……
巨大的压力迫使太上皇双膝砸地,想要瞧清楚眼前人的那双眼睛更是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
有生以来,他头一回感觉到无可招架的震慑力,恐怖得近乎于飞升时扛下的雷劫!
他抖动着惨白的唇,拼尽全力地想要说什么,竹猗猝然贴近。
那道残影还未曾从脑海中彻底消失,那张扬的天诅——金芒紫堇蕊已经清晰地映入了眼底。
红唇微翘,直接就是一脚。
踢得太上皇毫无还手之力,一口老血喷出,歪在一边。
“仙门不问凡俗,你狗拿耗子,金屋养鱼,玩儿得太花了。”
“噗!”
又是一脚踹上他的小腹,直接要了他半条命去。
太上皇痛苦的表情并不能抵过这三言两语带来的惊诧。
为何这女子会知道?
“你……到底是谁?”
“如果你是想记住杀你的仇人,那……我叫竹猗。”竹猗淡漠地看着他,“若这是你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寡人便是箫猗。”
太上皇浑身一颤,眼中不解与恐惧交织。
竹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