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过一个朋友,可后来,不知为何,两人渐渐断了来往。她内心深处仿若有一团燃烧的怒火,有毁灭一切的冲动,恨透了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开始变得麻木不仁,头脑中的繁杂思绪让她几近崩溃,她无比渴望能有一片宁静的港湾,让自己得以喘息。
她沉溺于手机那一方小小的屏幕,妄图借此短暂逃离现实的纷扰,可每次放下手机,却又被更深的孤寂吞噬。她家境贫寒,生活的重压让她喘不过气,有时,她甚至会用疼痛来抵抗那如潮水般涌来的胡思乱想。她对周遭的一切感受渐渐淡化,仿若一片被秋风卷落的树叶,随风飘零,毫无方向。她仿若失去了味觉,生活于她而言,味同嚼蜡。
有同学试图与她交往,可她满心戒备,根本不相信这份善意。而那些同学,也未曾坚持,或许在他们看来,她太过冷漠,难以接近。可他们不知道,她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在呢喃:“他们原来根本不喜欢我……”
星期再未见过她,她仿若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被冷漠彻底淹没,孤身一人,在绝望中挣扎。星期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满心苦涩,不知该以何种名义为之感慨。他自己又该如何走出这困境呢?至少,他还保有一丝理智,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时常感到深深的无力,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摁在泥沼之中,动弹不得。
他想起自己曾发疯般,将一碗滚烫的饭狠狠扣在食堂阿姨头上,阿姨的哭声瞬间刺破空气,他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却仿若被恶魔附身,根本不愿道歉。只是事后,当他冷静下来,想到在每个人都疲惫不堪、精力耗尽之时,他们这些学生,仿若成了众人宣泄情绪的垃圾桶,而他,竟将自己的满腔愤懑一股脑地发泄在无辜的阿姨身上,这是何等的悲哀。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好似所有人都只在乎自己,都妄图控制他人,一切与众不同,都被视作异端,不许出现。于是,他满心愤懑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用那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和事,仿若在那一刻,他成了这世间恶的集大成者。
他也曾看见每个人背后隐藏的不易,校长因父亲离世,未能尽孝,满心愧疚;有同学家中突遭变故,悲痛欲绝;老师被家庭琐事缠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他望着这一切,仿若吞下了一口苦涩的黄连,满心悲戚,再也无法佯装冷漠。可随即,他又自嘲起来,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置身事外,去评判这世事无常,于是,在自我否定中,他仿若成了这世上最恶的代表。他仿若疯魔了一般,将桌上的粉末猛地倒在自己头上,任由那粉末沾满发丝,随后,又面无表情地回家洗澡,仿若行尸走肉。
他确实一次次做出这些让人费解的举动,有人在一旁嘲笑,可当那些人笑出声时,他竟也跟着一同笑起来,那笑声里,满是悲凉与绝望。他根本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愈发鄙视自己的懦弱,在极度的痛苦中,他仿若失去理智,将头狠狠撞向墙壁,满心悔恨,恨自己总是这般假仁假义,虚伪至极。
他沉浸在对魏晋阮籍的思索中,阮籍因得罪权贵,被污蔑,仅仅是在夏天穿着棉袄打铁这般离经叛道之举,便被扣上那无数人都曾背负过的 “不臣天子,不事王候。轻时傲物,无益于今” 的罪名。他仿若从阮籍的遭遇中看到了自己的命运,生命若无孤独感,那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又有何意义?
他在时间的长河中苦苦挣扎,渴望能尽可能地追寻自由,可越探寻,却越深感人类的渺小。为自我的迷茫,为社会的荒诞,他满心悲戚。因为他深知,一切所谓的意义,皆是人赋予的,可当他试图 “自由” 地去做某事时,却发现要遵守诸多规则,这是何等的矛盾。他仿若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怪圈,要遵守规则才能保证自由,可遵守规则的同时,又仿若被束缚了手脚,失去了自由。
他整日沉思于自己的问题,仿若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满心茫然,根本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他内心不断叩问自己,是否要放弃这无尽的思考呢?这世上的问题如繁星般数不胜数,根本永远也没法思考完,那他所做的这一切,究竟又有什么意义?他沉默不语,仿若被抽去了灵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已然陷入这般绝境。他甚至觉得自己仿若人格分裂,时而清醒,时而癫狂。末了,他又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出一阵苦笑,嘲笑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总是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满心迷惑,根本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
他快要放弃了,这仿若成了他内心深处无奈的决定。可一切却又充满矛盾,他顾虑越多,荒废的时间便也越多。他试图努力改变,可每次努力过后,却又觉得一切仿若徒劳,根本没什么意思。他满心迷茫,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