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追求什么呢?
上学时,他觉得那耀眼的阳光都仿若成了一种折磨,太过刺眼。他忍不住从一旁花坛中折下一片草叶,在手中反复把玩,仿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狂躁的心稍稍平静,不再胡思乱想。他就这般糊里糊涂地上课、下课,每当人群散尽,教室里只剩他一人时,他才仿若能松一口气,不再那么紧张。可这般日复一日的内耗,已然将他折磨得心力交瘁。
一切都已然发生,不是吗?他情绪低落,仿若行尸走肉,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世界。在某个放学后,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他埋着头,脚步沉重地往家走,那阳光依旧刺眼得仿若要将他灼伤。他望着阳光横扫过的街道,仿若陷入了一种虚无的沉思,他像个疲倦到极点的旅人,体内仿若被掏空,一阵空虚后,他满心无奈地打量着人来人往,那眼神里,满是苦闷与绝望。
后来,他被查出患上了抑郁症,具体的病名他已然无心去记。家里人知晓后,仿若惊弓之鸟,变得小心翼翼,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谨慎。他被询问时,只是淡淡地表示没事,可内心却明显感到缺失了什么,仿若与家人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话语戛然而止,他冷漠地躲进自己的房间,仿若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不再愿意面对家人。
父母给他夹菜,他总是机械地摇头拒绝,聚餐时,他也总是站在一旁,刻意躲避着家人的亲昵举动。家人的关心,他仿若视若无睹,一概拒绝,就像他们之间有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约定。他并非不想让家人失望,只是觉得有些痛苦,终究只能自己独自消化,可拒绝关心的同时,他又满心苦涩。许多人见此情形,只能暗暗摇头,满心无奈。然而,实际上星期并不认为自己接受了关心就能好起来,他觉得,有些坎,终究只能自己跨过去。
姐姐说他太不懂事了,他默默听着,仿若一尊木雕。姐姐说她也是从星期这个年龄过来的,很多事即便再难,也要忍着去做。星期听着这些话,满心不耐烦,他还是更愿意独自面对这一切,将所有的痛苦、迷茫都积压在心底,任由它们啃噬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