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可心有所感,内心多出了些许不安,带着老羊一步一步的挪到外面。
工业冰冷的气息,吹散了过往草色人间烟云,走出破烂的房屋,刺眼的阳光冰冷的落下,老羊走动两步,喘气不停,四肢颤颤巍巍,慢慢跪了下来,抬头再瞧了一眼孩子,张开无法再磨损的牙齿,尝试含住残损的围巾,将够未够,瞳孔先渐渐失了神,整个头颅便垂垂无力的落下。
孩子不敢回头,脸庞早已湿润,今年他17岁,还有一年,他就成年了,现在最后的亲人就在身后却无法再陪着他前行了。
早些年,房屋简陋,和家人一起,活的安乐;
上学年,功课加身,生活艰苦,陪同家人依旧挺过,早智萌发;
战火年,父母离散,留得耄耋胡髯,互相牵绊,撑起了腰身;
将成年,无所牵挂,独属一人留存。
孩子不再回头,擦干眼泪,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手指住不住的哆嗦,火焰踏着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打着火花,呼!打火机打出火焰,他弯曲双腿,跪倒在地,对着天地重重敲击磕头一次,鲜血崩出,铺满脸颊,对着无边天空轻轻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改名叫Fm Lamp,我会带着你们,一同活下去。”
随之将打火机后扬,星火点点,瞬间引燃破烂的屋子,起身无言,萧索的背影被刺眼的阳光的遮盖,天光大亮,影子细长。
然后所有场景骤碎,用力睁开双眼放明,凝聚视野,抬头,他便站在了我的面前,起身四目相对,无言无语,他神色平静淡然,我神情黯淡,耷拉着右手,
现在仿佛他和我有七分像,或者反过来,我已经像他有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