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觅锦说起学子府这事,沈月溪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她自从来了葵水后,府里的事就不清楚了,至于祝有财再次来府里的事,小桃是直接拿着她写的信件给了祝有财,这么多天也不见回信,也不知学子府的袁老头答应她的条件没?
“现在不是我不想答应,我就是想答应也没办法!”沈月溪面带婉惜。
“月溪妹妹,此话何议?什么叫想答应也没法?”
“就是爹爹回来的前一晚,东街铺子的老板回来了,知晓了饭馆被烧,便猜到我无力偿还剩下的银钱,就让我·····”沈月溪拿出丝巾假装抺泪。
“月溪妹妹,就让你做啥啊?快说啊!急死个人了!”
“就让我把桃花酿的做法,以及食仙饭馆的吃食的做法,全交出来,不然的话就到衙门去告我。”
“我区区一个女儿身,怎么拿得出几千两银子,只得把桃花酿的方子和吃食的做法,全交了出去,这事才罢了。”
“啊!你把桃花酿的方子都交出去啦?”
“对啊!全交出去了。”
“月溪妹妹,你快说他人在哪,我派人马上去把他给寻来·····”
“那人是坐马车走的,铺子他说也不要了~”
听至此,沈觅锦直接一屁股就坐在凳子上,半天不再多说一个字,乔氏眼里的光也暗淡了一下,本来她想着从沈月溪手里把桃花酿的方子给夺过来,照先前桃花酿供不应求的销量,一定会让她们大赚一笔,现在听沈月溪居然把方子都卖了,合着半天到最后就只有一个烧掉的破房子?
“那~那月溪妹妹可知晓武公子的去向?”
正假哭着抺泪的沈月溪,直接被沈觅锦突然站起来问的这句话哑麻呆住了。
“喂!你好歹是沈家主府的嫡家大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当着祖母、母亲的面问训一个男子,你要点脸吗?”虽说她心情是这样想的,表面上沈月溪做回忆状。
“桃花诗出来后,有太多的人慕名来到食仙饭馆找他,而武公子平时是一个喜静的人,在那之后,武公子来和我告别,至于去向我也不知。”
老太太、夫人乔氏一听沈觅锦居然找沈月溪打听一名男子的信息,也是有点诧异,乔氏这个当母亲的最先坐不住。
“锦儿,谁是武公子啊!”
沈觅锦一听乔氏说出这句,她的心就咯噔~一下!刚才沈月溪一说桃花酿的方子没了,她就没动其它心意,就在那坐着,可脑中一下就想到了在食仙饭馆里的武公子,她一激动就忘记,她此时人还在大厅中,她居然当然这么多人的面询问一名男子,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名节怕是要毁了。
“娘亲!武公子是食仙饭馆里的厨子,那首桃花诗就是他做的,女儿对他~对他!”沈觅锦说到这,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一咬牙就说了出来:“女儿对他很是仰慕!想问询月溪妹妹他的去向。”
乔氏也是无语,自己女儿平时说话做事方面还是挺好的,怎么今天当着外人的面说出这么不长脑子的话。
“坐下!”乔氏语气冰气的赫道,伸手直接把沈觅锦拉到凳子上坐下,老夫人一看这情形忙出来圆场打趣道:“真是女大不中留!翅膀长硬了想往别人家里飞去了!”
“对了!文拓,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女儿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确实,小女还有两个月就十七了。”
“十七不小了,我到她这个年龄的时候,觅儿的爹都可以下地四处乱跑了。”
老夫人望了一下沈文拓,瞧着他没把话接下去的意思,她一个老太婆子只好接着往下说:“文拓你常年在帮着府里运送货物,女儿家的事你确实也不好管,这不~老婆子我帮你应承下来一门婚事!”
‘又来了,合着是一个连环炸弹······’
“婚事?”沈文拓一听老夫人说起帮他应承了一门婚事,眼皮就那么一跳,听沈思衡说了两次主府想拿溪儿去顶婚的事,他本以为这件事他不过问对错,这件事就翻过去了,合着现在老太太居然再提!
“对~婚事!高家的公子高祈安!”
“高家公子高祈安不是一个病秧子吗!传闻他活不过二十岁!这件事整个平阳郡的人都知道!”
“那都是外面人传的,高家的公子只是血气亏损过多,哪有外界传的那么严重,再说只要月溪嫁过去,我沈府就拿出珍藏许久的百年参王!陪嫁的嫁妆~沈府也出了!”说到出嫁妆的时候老夫人是咬着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