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她的话,夏建树几近哀求,“你就当还给爸爸了,行吗?”
冗长的安静。
夏听婵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把电话挂断的。
她双手抱膝,望着空中低矮的夕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目光仿佛定住了。
暗沉到搅不起一丝波澜。
截断她与夕阳之间空洞视线的,是一道高大的黑影。
那黑暗渐渐弯下腰,蔷薇色的阳光在他身体鎏上一层碎金,他逆着光,脸颊隐在暗处,表情模糊不清。
热风裹挟那股像小苍兰,又不是小苍兰的味道出现了。
夏听婵僵硬的抬眼,男人半蹲在她面前,挡去那浓到刺目的光。
两人互视几秒。
严穆一双狭长的眸子黑沉,他周身自带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病魔见了他,也会不由得退让三分。
“阿婆不大好?”
他用陈述的语调,柔缓地引出这个问题。
夏听婵那浓到无法自我疏导的恐惧,在这句话里尽数涌到鼻尖。
那酸涩失控,团聚至眼周。
她慌不择路地扭开脸,与此同时,眼周像是着了火,烫到其中的液体支撑不住,滚滚而落。
严穆喉咙梗住,他不失强硬的握住她想抹眼泪的手,用自己干燥的指腹去蹭她眼角的湿痕。
半晌,夏听婵终于能控制住情绪。
她鼻音堵塞:“你怎么在这。”
“有事,”严穆上半身稍倾,指腹拂掉她卡在眼睫上的一颗泪,“瞧见了你的车。”
“”
见她不信,严穆平静与她对视,坦白道:“来还钱。”
“”夏听婵嘴角抽了下,“你是不是有毛病。”
指定是有点什么大病。
严穆没否认,他起身,握住她手腕,稍往上施力,把她拉起来。
“带我去见见医生。”
“”夏听婵反应不过来,“你干嘛要见?”
严穆表情端正,一张俊脸不苟言笑:“不是需要其他家属?”
他沉睫,凝住她,情绪不明的一句:“我借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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