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信息让夏听婵发的后悔莫及,她就不应该去招惹那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发小。
她愤愤一句:“你们怎么不担心我?”
“那我不如担心爸爸,”宁栋吊儿郎当的,“他看起来,很容易被你拿捏。”
宋颂:“同情他,羡慕你哥哥那身板,大战三百回合不是问题。”
“”
“你个生瓜蛋子不懂,”宋颂笑的浮浪,“以后会明白重要性的。”
夏听婵默了默,憋了句:“有多重要?”
“我前男友,你知道吧,”宋颂说,“就因为他活好,否则我不能跟他来一段。”
夏听婵顿了一秒:“那怎么成了‘前’男友。”
“就因为他活好,惦记他的不只我一个,”宋颂叹气,“关键吧,又穷又花心,缺点盖不住优点,你这多好,有钱又帅还活好”
夏听婵急急打住:“谁说、谁说他那什么、什么好了?”
宋颂:“不好?中看不中用?”
“”夏听婵整张脸都烫了,“那我怎么知道。”
宋颂咳了咳:“叫你儿子闭麦,我跟你讲讲,怎么判断。”
“不要!”宁栋立刻抗议,“我也要听听看你怎么判断。”
宋颂:“妈的,你一个大男人,自己不知道?”
宁栋很认真:“作为儿子,我属实很好奇我爸爸。”
“”夏听婵想笑,她拒绝听这种越来越下流的话。
没打招呼就把视频给挂了。
头发还被干发帽包住,又聊了这么半晌,夏听婵起身,打算先把头发吹干。
刚把吹风找出来,卧室门被敲了两下。
“”这个点,除了某个男人,没有别人,夏听婵握着吹风,磨磨蹭蹭过去开门。
门打开的刹那,属于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骤然围剿住这片空间。
他很高,之前进她卧室时,会下意识地低头。
此刻笔直地站在门框旁边,左手还端了个白瓷杯子,不疾不徐道:“牛奶。”
“”夏听婵眨巴眼,“我没说要喝牛奶。”
她脸颊渐渐浮起燥热,别扭地垂下脑袋:“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大概是刚洗完澡,严穆只穿了条短裤,裤长到膝盖,松紧腰卡在骨骼凸出的胯上,要掉不掉的。
而上半身,不着一物。
原想避开他的身体,没想到一低头,视线直接落到他块垒分明的腹肌。
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反而匀称漂亮。
还有人鱼线。
没有一丝器械练习的痕迹。
方才宋颂各种大尺度的话,配合着眼前的实景,让夏听婵浮起一个靡靡的念头——
他应该,确实,挺厉害。
要不然,当初四方镇的那群女人也不能说,恨不得死在他身下。
“不是穿了?”严穆打量她湿哒哒的头发,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夏听婵像受惊的小兔子,双脚不由自主后退:“你、你上身没穿睡衣。”
“”严穆瞳色黑漆漆的,若有所思道,“没有。”
夏听婵抬头:“啊?”
“没有睡衣,”严穆耐心,“没穿过,睡觉必须要穿睡衣?”
“”
夏听婵被问住了。
她可以解决班里孩子们许多问题,却对严穆的这个问题,哑声。
好像,也不是必须要穿。
但他的语气,仿佛并没有这条认知。
意识到这点,夏听婵忽地想起拿炸蝎子给他时,他云淡风轻地说,小时候吃过很多。
连温饱都成问题的人,哪有穿睡衣的认知。
他就这么野蛮生长到大,穿睡衣只是生活中最小、最不重要的一方面,从这件事,可以猜想出他生活的大概。
必定过的是极粗糙的。
没有人教过他。
没有人帮他准备过。
“”夏听婵懊恼自己这个问题,她讪讪把牛奶杯接过,“谢谢。”
“夏听婵,我不懂,”严穆凝住她,嗓音很轻很低,“你帮我准备,嗯?”
夜色沉,万赖俱寂,他高大的背脊略弯,只要稍稍抬下手,便能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抱进怀里。
夏听婵心慌意乱:“不、不用你你自己舒服就好。”
她说得磕磕巴巴,一张小脸快埋进牛奶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