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基地后半程的路,严穆依然默不作声,而夏听婵吃肉饼吃得津津有味。
肉饼很小,一口一个,外皮酥到掉渣,馅料加了些不知名的果子,甜咸适度。
夏听婵又捏了一个送进嘴里,她鼓起腮帮子,含糊着声问:“明天我想用这个当早饭,可以吗?”
“”严穆额角抽了下,“嗯。”
夏听婵:“哪买的呀,我到时候买点送人。”
严穆一阵气闷:“送谁?”
“”夏听婵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这句话的重点,是哪买的?”
不是送人。
“客户自己家产的,”严穆表情未变,“不外卖。”
“”
还有这样式的。
咽下嘴里的东西,夏听婵拿纸擦擦手,顺便将车子被自己弄乱的地方收了。
严穆瞥她:“不吃了?”
“不了,”夏听婵低下眼,“这么难得的东西,我尝尝就行。”
“”严穆眉心一跳,“不用留。”
全是给她带的。
夏听婵虽有点自来熟,但不是不知礼数的人,她将牛皮纸包好:“这半包我留着当早饭就好了。”
“”严穆抿唇,头痛,禁不住的松口,“要多少,我来买,你拿去送人。”
夏听婵花朵似的唇微张,狐疑问他:“你不是说不外卖?”
严穆沉默几秒,硬憋了句:“现在卖了。”
“”
神经兮兮的男人。
车子开到基地停车场,两人从专属电梯上楼。
望着轿厢上映出来的男人,夏听婵扭头觑他,见他脸色冷硬,又不敢搭话。
这样来回几次,严穆想忽视都难,在她又一次看过来时,严穆低下眼,恰好撞进她视线。
“嗯?”
他鼻腔里一个沉闷的问句。
夏听婵挤出天真无辜的笑脸:“刚才谢谢你啊。”
严穆水波不兴:“怎么谢?”
“”夏听婵梗住一秒,“用嘴谢,行吗?”
严穆险些被气笑了:“”
夏听婵有点想笑,她唇角翘了起来,吭哧着闹他:“谢谢严先森深更半夜回来看儿子,恰好偶遇出浴美女被猥琐男偷窥”
电梯到了。
严穆被她念的头大,面无表情地迈着长腿出了电梯,径直走过去开门。
絮叨了一长段似夸奖似阴阳的话,夏听婵心满意足的换了鞋。
她摆摆手:“晚安,严先森在我梦里也会是个大英雄。”
“”严穆直挺挺地站在玄关,他咬咬牙,忽地冷声叫住她,“夏听婵。”
女孩子回眸。
严穆冷硬的眼里滑过一丝别扭,他咽咽喉咙,耳后根浮起不为人知的红。
客厅与玄关处同时沉默。
等待一分钟,夏听婵吧嗒吧嗒走回来:“说呀。”
“”严穆垂下狭长的眸子,凝望住她,“有件衣服明天要穿,熨不好。”
夏听婵莞尔:“就这事啊,那我帮你熨。”
她打小就跟着骆眠荷学习给爸爸熨衣服,手艺醇熟。
明早时间来不及,夏听婵叫他把衣服拿出来,她取出熨斗和熨斗桌,耐心等着。
等她瞧见男人手里的衣服,眼睛不由得睁圆了。
“怎么会皱成这样?”
一点都不像是洗完晾干的,像是被人为揉皱的。
严穆垂眼瞧她,表情一派光明磊落:“晒干没叠,塞柜子里压到了。”
“”夏听婵把衣服铺在熨斗桌上,小声嘀咕,“既然这么重要,干嘛还不在意。”
她抬眸,提醒道:“你要是熨不好,就挂着,这布料不会多皱的。”
严穆瞥她:“不会。”
“”这态度理直气壮,丝毫没有笨蛋的自觉,夏听婵默了默,吐了个字,“滚。”
男人鼻息溢出丝笑,他把手插兜里,就站在她旁边瞧她熨衣服。
以为他想学习,夏听婵认真的讲解了注意事项,连同些小技巧一起全盘托出。
“那时候,我爸爸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白白净净、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夏听婵唠叨,“他衣领衣袖这种地方,全是我妈拿软刷一点点给他刷干净的。”
说到这,夏听婵暂停。
她手上动作未停,隔了片刻,感叹:“照顾的再精心也白搭,我宁愿选择拿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