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严穆罕见的“想得美”三个字,李玉芬被呛出了声,她叨叨着年纪大了,站不住了,转身回了正屋,将厨房留给了他们。
夏听婵沉默几秒,凑到灶台边,勾着脑袋抬头:“我在我家住,怎么想得美了?”
“我们是夫妻,”严穆握着锅铲,不愠不火道,“得一起。”
他低眼瞥她,冷调补充:“以后我身边才是你家。”
“”
的。
这都哪来的道理。
她结个婚,户口自动变迁了?
都没通知过她。
“严穆,”夏听婵很严肃,“我发现你有点大男子主义,你是不是觉得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品啊?”
严穆很淡地抬了下眉骨:“我可以附庸你。”
没等她开口,严穆又吐了句:“我们得一起。”
“”夏听婵眨巴眨巴眼,突发奇想,问他,“你入赘给我好不好,改跟我姓。”
严穆狭长的眼皮略掀:“好。”
夏听婵嘴角抽了下:“得一起?”
严穆勾唇,似乎极为满意她的识相:“嗯。”
“”夏听婵默了默,追问,“你在家里做家务,我赚钱养你?”
严穆:“好。”
夏听婵继续沉默两秒,自动加上那句:“得一起?”
“”严穆握着锅铲转身,拎起油壶倒油,不咸不淡,“知道就好。”
他就站在那里,高高大大的,颀长硬朗,脉络浮出的大手握着与他模样极为不符的锅铲,动作不紧不慢的将炝锅的菜碎在油里。
中午的阳光从厨房的通风窗直射进来,在他乌黑的发上鎏了层碎金。
这男人性格强硬又强势,夏听婵从不吃眼前亏,她小手捏住他衣角,撒娇似地轻扯。
严穆斜斜瞥她。
锅内热油炸出声响,香味溢满整个厨房。
夏听婵谄媚地笑:“我来放盐。”
“”严穆啪地拍掉她手,“最后放。”
“啊,原来是最后放盐啊,”夏听婵恍然大悟,做出夸张的模样,“难怪我做出来的就好难吃,我家穆穆好棒棒哟,全身除了优点,就没有缺点。”
严穆:“”
想让她出去。
夏听婵黏住他:“穆穆穆穆,我想跟阿婆住一晚。”
“”严穆不搭理她,生无可恋地翻炒锅里的菜。
怕锅里的油溅到自己,夏听婵不敢靠太近,只抓住他衣服不松:“严穆严穆,你怎么不理我。”
锅里放了水,严穆把锅盖盖上,需要焖煮十几分钟。
夏听婵绕到他面前,两条细细的胳膊环住他劲瘦的腰身,掐软了调磨他:“老公求求你了,我想跟阿婆住。”
她自己主动送进怀里,严穆不声不响,受用的任她抱着。
缠了一会,夏听婵的定力终究比不过他,她急了:“行不行你给句话。”
严穆水波不兴:“不行。”
“”夏听婵梗住,她咬咬腮肉,又恼又羞,“不行你不早点说,我都差点差点”
严穆眼皮子动了动:“差点什么?”
夏听婵脱口而出:“差点色/诱了!!”
幸好没用这一招。
不然用了也被拒绝,多丢人。
“”严穆细细的眼睫沉下,意味不明,“怎么诱?”
夏听婵瘪瘪唇,吭吭哧哧的:“就跟那年金花勾引你一样”
说到这,不美好的回忆倏地浮现,夏听婵蹭地离他两步远:“找你的金花去吧!”
“夏听婵,”严穆嗓音沉下,阴森森的,“找谁?”
“管你找谁,”夏听婵双手抱臂,一副小女孩发脾气的模样,“你爱找谁找谁,你勾勾手指头,能夜夜换新娘”
这是那年她在巷子口偷听到的话。
几个女人聊天时说的。
夏听婵随意惯了,跟林霜、宋颂她们一起开玩笑时没轻没重的,然而严穆这种内敛古板的性子却接受不了这种大尺度的话。
男人咬住腮,握着锅铲的手用了力,骨节都发了白。
“”夏听婵悄悄觑他,见把人气到了,依稀有些懊恼,明知他性子刻板,不应该跟他开这种玩笑。
沉默两秒,夏听婵舔舔下唇,怯怯靠近两步。
她小手勾住他一根手指,软软晃了晃,求饶的意味。
严穆呼吸深重,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