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手摸了个空。
严穆迅速起身,连开灯的空隙都没有,将被子和娃娃都扔到一边,到处摸索。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碎光,床尾处有个小团子似的黑影,严穆长臂一捞,将女儿抱回原位。
心脏剧烈的跳动,那一刹没找到她的恐惧在这一刻顶格拉满。
小姑娘睡的很熟,手脚也不凉,卷翘的眼睫洋娃娃似的。
严穆平复呼吸。
大概是听见这边动静,放在枕边的手机里传来一道困倦的迷糊声:“怎么了?”
“”重新把严糯糯放回被子里,又轻拍几下,严穆压着声回,“做了个噩梦。”
“嗯?”夏听婵困的不行,强撑着问,“什么噩梦?”
严穆咽咽喉咙,嗓音发干,没敢把实情讲出来,敷衍道:“梦到女儿嫁人了。”
“”
这t。
能叫。
噩梦?
他老婆嫁人了才叫噩梦,好吗?
夏听婵脸半埋进枕中,闷出带着恼意的调:“你白天干嘛了,做这种梦。”
“”严穆不想告诉她碰见金岁荣的事,轻描淡写将话题扯开,“宝贝,你什么时候过来。”
夏听婵:“白白。”
“”
沉默一秒,严穆把声音压到很低:“想你了。”
尤其是这种时候。
“女儿陪你还不够?”夏听婵小小声咕哝,“要不你还是让女儿单睡吧,她睡觉老乱跑,你睡的浅,再被她吵醒”
她唠叨婆似的埋怨,可话里话外充斥着掩不住的心疼。
在她的絮叨声中,严穆心脏的跳动渐渐平稳。
等那边停了,严穆握住发烫的手机,嗓音像被夜色裹挟,温柔到缱绻:“谁陪都不行,只能是你。”
:()重逢后,冰坨子大佬给小祖宗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