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龛道:“正是!”
慕容垂转头向崔宏道:“崔仆射雅兴非常,一路居然有心教宫女抚琴!如今想彼,必是闻崔仆射讲说,诸如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之类传闻旧事,乃思民间淫奔之自由,因而逃去!此事责在崔仆射!”
崔宏道:“归国后,仆自当向主上谢罪!”
拓跋寔道:“此事亦非重大,只不过,贵国宫女若是落水——便究竟不祥!尚请吴王殿下与崔仆射勿深介怀!若国书中道及媵妾数目,可道其有疾,途中病死。”
慕容垂拱手道:“世子殿下有心!”
四
良久,燕凤如梦方醒,看向大垂柳下,却哪里有人影!燕凤恍惚出神,仍觉是己服散中毒,是以幻听。幸好不再身僵口噤,燕凤啸了一声,音传辽远,也便心情稍畅,回头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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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凤推开房门,吓了一跳,只见其教导已有数年的代王世子拓跋寔,呆呆坐在炕上桌旁,正托腮凝思出神。燕凤走近,拓跋寔忽惊醒一般,右手拍在炕桌上,道:“稀奇古怪!”看向燕凤,忽又道:“太傅!你——却去了何处?而久久不归?!”
燕凤道:“湖滨行散耳。”
拓跋寔笑道:“太傅外出行散哉?那燕国崔仆射,却在其居院中狂走行散!且请燕国吴王持剑监视,道恐不胜药力,发狂乱走伤人!”
燕凤恍恍惚惚,至拓跋寔对面坐下,喃喃道:“服散瘾君子有此,无甚稀奇!殿下道稀奇古怪,便是指此?”
拓跋寔道:“不!似乎公主——”
燕凤道:“适才我在湖滨,似乎偶遇公主!然而——”
拓跋寔呆了一呆,便跳起来道:“你说公主也——下台去了湖滨?!”
“是——似乎又不是!——到底是其人,还是我幻听?只怕我与燕国崔仆射一般,服散不胜药力,彼恐乱走伤人,我则幻听幻视!”燕凤颓然道。
拓跋寔盯着燕凤,“太傅!你道我何以深夜造访?君不在,我仍在此相候?”
燕凤道:“道殿下所谓稀奇古怪之事。”
拓跋寔坐下,凑近燕凤道:“太傅,吴王与崔仆射,乃至尚有燕国统定州亲卫之段将军,皆古古怪怪,令人好不怀疑!”
“哦——”
“我去崔仆射居院中,正巧段将军赴其处报告一事,道是其国一随嫁宫女失踪!吴王神色古怪,段将军语多遮掩,似乎实际欲说之事,与公主有关!”
:()殷红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