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间,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面,偶尔有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篝火燃烧的劈啪声打破了静谧,李青云正在往火堆里添柴,赵文清靠着一块石头小憩,而薛逸风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声粗哑的喊叫响起:“前面的,留下你们的财物,饶你们一条命!”
三人迅速警觉起来。薛逸风拔出腰间的长剑,低声说道:“小心点,不像善类。”
话音未落,七八个手持大刀、棍棒的土匪从黑暗中现身,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站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冷笑着说道:“敢在这山间扎营,胆子不小。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全交出来!”
赵文清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脸色一白,往李青云身后缩了缩,低声说道:“青云兄,这些人看起来不好对付。”
李青云镇定下来,将赵文清护在身后,冷冷说道:“我们不过是过路的考生,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你们要钱财,只怕要失望了。”
“少废话!”那大汉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举起手中的大刀,“考生也罢,书生也好,敢在我们虎爷的地盘露营,就是自找麻烦!”
“虎爷?”薛逸风冷笑一声,向前一步,长剑指向对方,“你倒真会给自己起名字。想要东西可以,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刚落,薛逸风长剑一挥,直指大汉手中的大刀。两把兵器相撞,火星四溅。周围的土匪一拥而上,挥舞着棍棒与刀子,朝三人攻来。
薛逸风身形灵动,剑影挥洒间,轻松化解了两名土匪的攻势。他瞥了一眼身后的李青云,喊道:“青云,小心,护住文清!”
李青云将赵文清护在身后,手持竹剑迎上两名土匪。他的剑法虽不如薛逸风娴熟,但胜在基础扎实。一招“风卷残云”,剑刃带起强劲的劲风,将其中一名土匪的棍棒震落。另一名土匪见状退后几步,不敢轻易上前。
“哼,书生还挺能打!”那大汉见状,怒喝一声,挥刀直冲薛逸风。他的力气极大,刀刃劈下时带着呼啸的风声。薛逸风侧身一闪,长剑如毒蛇般刺向对方的手腕,逼得大汉连连后退。
“就这点本事,还敢拦路打劫?”薛逸风冷笑道,剑锋一转,架在了大汉的脖子上。
“住手!”那大汉的手下连忙喊道,“别伤了虎爷!”
正当薛逸风准备逼问时,那大汉忽然盯着薛逸风的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低声问道:“这剑法……你是‘狂风剑’周凌风周大侠的徒弟?”
薛逸风一怔,剑锋稍稍偏开:“你认识我师父?”
“何止是认识!”大汉忽然放下手中的大刀,语气复杂地说道:“五年前,若不是周大侠路过救了我的命,我早就死在官兵的刀下了!”
这话让薛逸风和李青云都愣住了。
“详细说!”薛逸风将剑收回几分,冷冷说道。
大汉抬手示意手下退后一步,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叫陈虎,外号‘虎爷’,五年前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那年大旱,颗粒无收,可官府依然逼粮。我一家人被逼得走投无路,官差强抢民女,连我的妻儿都没能幸免。”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痛苦和仇恨:“我愤而杀了下乡的差役,从此成了逃犯。后来被官兵围剿,是周大侠路过,将我救下。也是从那时起,我心灰意冷,带着一些同样受逼迫的兄弟,在这山间讨生活。”
李青云听到这里,心中一阵复杂。他握紧竹剑,沉声问道:“陈虎,你既然知道官府逼人太甚,为何还要拦路抢劫百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在加重别人的痛苦?”
陈虎一愣,随即低下头:“兄弟,你说得对。可我们这些被逼上绝路的人,又能如何?朝廷昏庸,下面的官员更是为害百姓。我们不抢,难道就等着饿死?”
李青云的胸口仿佛被重重一击。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说道:“陈虎,或许我们是站在不同的位置上,但同样都深受这些贪官污吏的迫害。既然如此,为何不能找一个更好的方式生存,而不是为难其他无辜的人?”
陈虎抬头看着李青云,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兄弟,你说得有道理。我看在周大侠的面子上,今日放你们一马,也算我们不打不相识。从今往后,我陈虎的人马不再骚扰过路百姓。”
薛逸风挑了挑眉:“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我师父听说你为非作歹,绝不会饶你。”
陈虎点头:“放心,周大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