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慢慢周旋。”
另一边,赵文清依然在县衙内密切关注府衙的动向。他派出的密信几乎没有得到正面回应,每次的回复都避重就轻,只强调“民生为重,完粮为急”。
“他们根本不想动张敬泽!”赵文清拍案而起,眼中满是怒火,“府衙上下早已被他的银两侵蚀,这群所谓的上官,根本不关心百姓死活。”
李青云在旁劝说道:“赵兄,不必气愤,这正说明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让他们无法忽视。接下来,只要继续扩大影响,让事情闹到无法遮掩,他们迟早会妥协。”
薛逸风点头:“不错,既然张敬泽在府衙找到了靠山,我们就得让他靠山也觉得难堪。只要他们不敢再保他,这场斗争就能转为对我们有利。”
与此同时,府衙内部也因为张敬泽的事情逐渐分裂。一些官员认为,继续袒护张敬泽只会加深矛盾,不如趁早牺牲他,保全整个府衙的声誉;另一些官员则认为,赵文清闹得太过分,必须予以打压,以免此风不可长。
郑大人面对内外压力,眉头紧锁。他站在窗前,冷声说道:“这张敬泽,真是个麻烦。他若再不知收敛,恐怕连我也保不了他。”
他的幕僚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郑大人转身,目光冷厉:“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还不肯妥协,那就让他成为我们的弃子。”
张敬泽在府衙的密室内独自踱步,脸色阴晴不定。郑大人的告诫犹如当头棒喝,他明白,这次若再执迷不悟,恐怕不只是仕途不保,连性命也难保。
“去向赵文清认错,把贪墨的钱财全部交出来?”张敬泽自言自语,咬牙切齿,“这分明是让我自取其辱!”
然而他心里清楚,郑大人的话已经是最后的警告。若他不从,郑大人定会抛弃他这个“弃子”,届时,他将彻底陷入绝境。
刘成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声音。见张敬泽终于停下脚步,他低声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张敬泽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既然郑大人开口了,那我就暂且认错,交出那些钱财。但记住,这只是暂时的妥协,等赵文清调离兰陵县后,我必定让他百倍偿还今日之辱!”
几天后,张敬泽穿着一身素衣,带着几个心腹,推着一辆载满账册和银两的马车,径直来到兰陵县衙。
县衙内,赵文清正在批阅文书,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通报:“县丞张敬泽求见。”
赵文清微微一愣,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青云:“看来,他终于忍不住了。”
“赵兄,此人来意未明,需防他有诈。”李青云沉声说道。
赵文清点了点头,冷静地说道:“无妨,请他进来。”
张敬泽迈步走进大堂,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谦卑。他双手抱拳,恭敬地行礼:“赵县令,下官今日特来向您赔罪。”
赵文清目光如炬,淡淡说道:“张县丞,你我同为朝廷命官,何罪之有?”
张敬泽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样:“赵大人,近日因下官疏于管辖,导致属下胥吏贪墨成风,实在是我的失职。今日我特地将以前贪墨的银两账册全部送来,连以前被您查收的一并送来,并请您责罚。”
他说着,示意手下将账册和银两抬到大堂中央。马车上满满的银锭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冷的光芒,大堂内顿时一片寂静。
赵文清冷冷地看着张敬泽,没有立刻接话。他缓缓站起,走到账册旁,随手翻开几页,目光在数字之间快速扫过。李青云也走到一旁,仔细核对账目。
良久,赵文清才开口,语气冷淡:“张县丞既然认错,我自然会如实上报府衙。但你可知道,这些贪墨的钱财给兰陵百姓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张敬泽低头叹息:“赵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惭愧至极。只是,下官今日既然送来这些银两,也算是尽力弥补过错,还望赵大人网开一面。”
赵文清看着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冷意:“张县丞,这些银两本就属于百姓,你只是归还原物,又何谈弥补?不过,此事究竟如何处理,尚需府衙定夺,我赵某人可做不得主。”
张敬泽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连点头:“大人明鉴,下官听从您的安排。”
张敬泽离开后,李青云和薛逸风留在县衙,与赵文清商议后续对策。
“赵兄,他今天的认错不过是权宜之计。等过段时间,他必定会寻机反扑。”薛逸风语气冷然。
赵文清点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