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京城西郊的一座府邸笼罩在幽静的月光中。张府内,仆人们小心翼翼地进退,似乎生怕惊动了正堂内的主人。
正堂内,张维平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面前的茶杯散发出袅袅热气。他低头沉思片刻,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位心腹,声音低沉而冰冷:“最近的风声似乎不太对劲。沈正华这些老顽固频频聚会,而新来的赵青云,竟也参与其中。他们在暗中谋划什么,我很想知道。”
下首坐着的一位文士模样的官员起身,拱手答道:“大人不必忧心。沈正华不过是一介书生,虽有几分威望,却成不了什么大事。至于赵青云,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进士,没有根基,实在不足为虑。”
张维平冷笑了一声,目光寒光一闪:“话虽如此,但赵青云与薛逸风关系密切,薛逸风又和边疆的事有牵连。更何况,边疆的事情一直是我们的软肋,若他们掌握了什么实证,恐怕会对局势造成影响。”
正堂内一片沉寂,几位心腹面面相觑,似乎对张维平的警觉有所触动。
这时,一名身着锦服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地说道:“大人放心。我已安排锦衣卫对赵青云进行密切监视,他的几次与沈正华的密谈内容,我们都已掌握。”
“很好。”张维平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他的神情依旧未放松,“锦衣卫的监控力度要加大,特别是要密切注意他们是否与边疆的线索有所接触。此外,还需彻查边疆的情况,确保我们安排的人无任何破绽。”
另一名官员站起身,低声道:“大人,这些书生嘴上说得好听,但他们根本不懂朝堂上的规矩。即便他们有证据,也不过是自掘坟墓,何须担忧?”
张维平眯起眼睛,抬手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不要低估他们。沈正华虽然迂腐,但手下却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幕僚。至于赵青云,我查过他的背景,似乎有些不简单。更何况,越是看似无害的人,越可能隐藏着最大的威胁。”
正堂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张维平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在回荡。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透过雕花窗棂看向漆黑的夜空,冷冷说道:“我们的根基已经扎下,任何试图撼动它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他转过身,眼神如刀般锋利:“立即通知边疆,让刘世安加强防范。锦衣卫必须找到证据来源,不管是谁,都必须斩草除根!”
锦服男子躬身道:“大人放心,此事属下必定办得妥当。”
张维平点点头,语气低沉却带着杀意:“记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几位心腹依次退下,张维平独自坐在堂中。他拿起案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却感觉茶水苦涩无比。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按下机关,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中整齐地摆放着几卷陈旧的账册和几封密信。他取出其中一封信,细细读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边疆的事情,果然是个隐患。刘世安……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他将信重新放回,合上暗格,走到窗前,眺望远方,低声自语:“沈正华,赵青云,你们这些螳臂当车的书生,想要挑战我张维平,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京城一隅,锦衣卫指挥使刘坤的府邸灯火通明。正堂内,刘坤端坐主位,手中一把铁扇缓缓展开又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眉头微蹙,目光如刀,扫过下方站立的数名心腹校尉。
“张大人的命令已经传达给你们了,”刘坤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边疆线索一事必须尽快查清,所有与沈正华和赵青云有关的人,一律盯紧了。”
一名年长的校尉拱手道:“大人,沈正华根基深厚,若贸然行动,恐怕会引起反弹。至于赵青云,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新进士,是否需要采取些直接措施?”
刘坤目光一寒,冷笑道:“沈正华暂且按兵不动,他在朝中根基深,动他反而会打草惊蛇。但赵青云不同,他不过是翰林院的一颗小卒子,不值一提。若有异动,立即以‘失德’之名将其革职查办。”
话音刚落,另一名校尉低声问道:“指挥使,是否需要派人前往边疆,确认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刘坤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边疆那边,早已安排得滴水不漏。刘世安是张大人的亲信,他那里不会出问题。如今最重要的是京城这边,不容有失。”
刘坤的铁扇敲击着桌案,发出铿锵之声。他略一沉思后,语气陡然一冷:“从今晚开始,我要你们做到以下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