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风一行人一路风尘仆仆,经过数日的跋涉,终于抵达了距离京城仅有两日路程的小镇。这一路虽未遭遇敌人的明面追击,但他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总觉得暗中有目光在窥视着他们。
傍晚时分,他们在镇上一家小酒馆落脚。薛逸风吩咐护送的乡勇们分散行动,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自己则坐在靠近窗边的座位上,悠闲地品着茶,眼神却时刻观察着四周。
“薛少侠,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一名随行的乡勇低声问道。
薛逸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确,太安静了。一路上不见锦衣卫追击,反而让我觉得有些不妙。”
就在这时,酒馆里进来一名身着普通商人衣服的中年男子。他的动作看似自然,但薛逸风却注意到,他进门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自己,且在他腰间微微隆起的衣物下,似藏有兵器。
那男子坐下后不久,主动端着一壶酒走到薛逸风的桌前,笑道:“这位兄台,独自喝酒未免无趣,不如在下陪您一杯如何?”
薛逸风微微一笑,抬手示意:“请坐。”
男子落座后,倒了一杯酒递给薛逸风,随即自顾自地说道:“这位兄台行路匆匆,可是从边疆而来?”
“看来这位兄台也走南闯北,消息灵通。”薛逸风语气平淡,但已暗暗提防。
男子笑得从容:“天下事,消息快一步,可省许多麻烦。兄台若不介意,可否告知此行目的?”
薛逸风轻轻晃动酒杯,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酒色,冷笑一声:“你这壶酒不错,可惜掺了毒。”
男子神色一变,随即狞笑:“薛少侠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日你怕是逃不掉了。”
话音未落,酒馆内原本正在吃饭的几名客人忽然一齐起身,从袖中掏出兵器,迅速围向薛逸风。
“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薛逸风冷哼,拔剑而起,剑光如同疾风骤雨,瞬间逼退数人。
屋外也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更多的黑衣人包围了酒馆。显然,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
薛逸风深知硬拼不利,迅速劈开窗户跃出,脚尖一点瓦檐,直冲后巷。他一边撤退,一边寻找脱身的机会。
黑衣人穷追不舍,但薛逸风利用酒馆后巷的狭窄地形和夜色的掩护,与追击者周旋。他翻越高墙,穿行于街巷之间,将追击者逐渐甩开。
最终,薛逸风在镇外一片密林中与乡勇们汇合。众人狼狈不堪,但无人伤亡。
“少侠,那些人是锦衣卫的人?”一名乡勇喘着气问。
薛逸风冷着脸点头:“看来我们的行踪彻底暴露了。我们不能再走官道,必须绕路前行。”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证据,目光如刀般锋利:“这份证据,无论如何都要送到京城!但愿青云已经做好准备接应。”
翌日清晨,薛逸风带着乡勇们隐入了另一条小路,踏上了更隐秘而艰险的归途。
薛逸风经过数日艰辛的行程,终于离开了边疆的动荡,回到了京城。然而,虽然从边疆带回了许多宝贵的证据,但他知道这条路并非那么顺利。在边疆,他已然遭遇了许多暗中的威胁,甚至连自己是否能顺利回到京城都是一个问题。如今回到京城,他依旧要小心翼翼,面对潜藏的敌人。
天刚微亮,薛逸风便悄悄回到了沈正华的府邸。他并没有选择直接返回自己租住的地方,因为沈正华那边的联系更加紧密,也更能保密。他来到沈府后,立刻找到了沈正华。沈正华见到薛逸风满身风尘,显然也意识到他必定经历了不少磨难,忙让下人安排水和茶。
“薛兄,辛苦了,怎么?边疆的事情有了什么进展?”沈正华关切地问道。
薛逸风将从边疆带回来的证据以及自己一路上的遭遇一一讲述。包括他如何潜入刘世安的军营,如何与当地的乡绅合作,最后得到边疆那些重要证据。
“张维平的势力确实深厚,刘世安等人虽然腐化,但并不容易对付。”薛逸风苦笑道,“不过我带回来的证据足够让我们在朝廷上找到突破口。”
沈正华点点头,显得有些凝重:“这些证据我们必须小心处理,一旦引起张维平的注意,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风波。我们需要更加稳妥的策略。”
“我已做好准备,将证据交给监察司。”赵青云说道,“不过,张维平的手段太多,他早就布下了许多耳目,直接行动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正华思索片刻,缓缓开口:“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我们不能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