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在她以为,靠近天子脚下,便算占了先天优势才对。
蓝空桑道:“会,这天底下比这里更破败的地方数不胜数。至少他们的房屋看着还算结实。”
殷掌柜的确实不知人间疾苦。
苏鸢看了几眼,摇头道:“没有印象。”
村子很小,再走不到一刻马车便停了。
蓝空桑扶着两人下马车,入目便是一棵比房屋还要高的大树。
枝繁叶茂,长开成一个饱满的圆形。
没晒化的雪坠在上头,白中露绿,好看的很。
殷问酒抬头望顶,哇了一声,道:“园艺这回事,不过那么一回事啊。”
往往精心呵护着的反而娇贵,动不动病了枯了落叶不开花了。
这随意栽着的倒恨不得长成参天大树。
屋子里有人听见外头的声响,开了一条门缝看着她们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苏鸢已经把这屋子外观看了个全,门前左手是桂树,右边是一片用树枝圈起的菜地。
里头被白雪覆盖,也见不到种了些什么。
她看着那满脸褶皱的老妇道:“大娘,你可还记得我?我是鸢鸢啊。”
那老妇人眯着眼也看不太清,索性开门出来,边走边问:“鸢鸢?是哪家的姑娘啊?”
殷问酒问苏鸢:“想起来了?”
苏鸢摇头,迎着老妇人过去握住她的手,弯了些腰把脸凑到妇人面前,堆满了笑道:“是大娘您家的鸢鸢,苏鸢。”
“苏鸢?”老妇人有些口音,把鸢字念得如央字音。
“央央?央儿?”
也就是这一声央儿,唤起了苏鸢模糊的儿时记忆,她应道:“是是是,我是央儿。”
老妇人哎哟哎哟个不停,一边跺脚一边拍着捏着她的手道:“是我家央儿啊,都长这么大啦,大姑娘了啊。”
她把人拉进怀里,好不稀罕。
隔壁看热闹的人家有人开口问道:“殷大娘,这是那个小时候烧你柴火堆的小闺女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