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罢了,等春日自会好看。”
“姐姐,你选好人了吗?”
“没有,别想太多,我换了方子还可一试。”
朝瑶一张看着便亲和的面上哪怕脂粉厚重,亦藏不住强撑之态。
犹如那寒风之中的花苗一般。
“我的身体如何我自己知道,姐姐不想的话,让陛下着手寻人吧。”
白韫纯笑:“好了,安心吧,他自是会的。”
“姐姐,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都是交易罢了。”
朝瑶摇头,假意横她一眼,“还以为你能装多久呢,这张嘴呀,最是无情。”
“再陪你好好说话下去,你这么一副深宫怨妇、我见犹怜、郁郁寡欢的状态下去更没得活了,打起精神来!”
她一巴掌拍在她肩上,还是收了些力气。
朝瑶笑得更开了些,“知道啦,念慈今日又送了糕点来,要尝尝吗?”
她从桌上捡起一块桃酥递向白韫纯。
白韫纯接过,却没放入口中,“你少吃些甜食。”
“知道,上次多吃的几块也都吐了,可惜啊,不过你尝尝,她知道我不易过食甜食,减轻了些甜度。”
白韫纯这才依言咬了一口,也仅咬了一口便放了下来,“我不喜欢吃这些。”
朝瑶:“哼,铁石心肠的女人。”
白韫纯看向她问:“想见她?”
“想。姐姐你也见见吧?好不好?”
她原以为白韫纯会拒绝,以往她见宋念慈时,有一次她是在宫中的,但她不见。
没想到这次白韫纯犹豫了几息后道:“好。你见,我做招摇。”
朝瑶没再争取由她来做纯贵妃,她原也是不准许她召见的。
每每召见都要磨上些时候。
“那今日便见!”
白韫纯无奈一笑,点了头,“也就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许了吧,不然你还想说指不定明日都见不到了是吧?”
朝瑶笑:“也就是你,天天把人家要死的事挂在嘴边念叨。”
“阿妹,我这辈子后悔的事不多,你是一件。”
朝瑶身体的伤,是连白韫纯都束手无策的余毒不清,拖至如今,已算长寿。
“下毒的是皇后,救我的是你,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啊!”朝瑶学着她会有的脾气,继续道:“再这么念叨下去,你才是那个怨妇。”
“再说了,你这个蛇蝎美人不是也折磨了她十年之久,姐姐,这事在我心中扯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