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崔日钝感,就算‘沈国公’试探,他亦察觉不出。
还不等她提出质疑,梁崔日便道:“你别这么看我,我虽不及你聪明,但作为术者,一个人接触我的动机好坏,也总比寻常人要看到的多。”
殷问酒讪讪一笑。
梁崔日继续道:“就如元靳当初在钱塘寻我一样,沈国公亦是,诚信相交的态度。”
殷问酒:“以往怎么没听你提及呢?”
在他们拉拢沈邺一同行事之后,梁崔日也并未提及与沈国公的交集。
而梁崔日这颗心,短时间经历太多的大起大落,已然麻木到转眼已阴霾转晴。
他眉眼挑起,花蝴蝶姿态立马端上。
犹如看殷问酒也不过如此似的揶揄她:“沈国公此人……你昨晚初见还不识得呢。”
殷问酒:“……”
她果不其然的被噎住。
崔林之选沈国公,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沈国公这人有多无用,多隐形……她自认识沈邺以来,便没听他提过,她也没见过,更没主动问起过。
除了初次进国公府,见燕氏当家作主,顺嘴问了一句,往后便再没在意。
苏宅的回廊四通八达,二人走着挪着,又回到了前院。
分岔路口,殷问酒不放心的交代道:“不管他与你相交的目的如何,都不可贸然与他对峙,再遇见也需注意掩饰神色。”
梁崔日有些为难,他道:“那我只好避而不见了。”
殷问酒:“那也不行啊。”
“若是让他知晓是你已经明白了一切,你小命难保。比起或添不可控的各种因素,他若决定直接来借个以防万一,那我也没办法保证能拉回你来啊!”
二人在分岔口,各站一边的停了下来。
梁崔日看着殷问酒的急切之色,只道:“你会拉我吗?”
殷问酒抬眼瞪他,因矮人一截,这气势便大大缩水。
她拿起暖炉砸他一下,怒道:“别给我增加挑战,崔林之几分本事我不知道,但他终归比我多活几十年,我没你这份自信啊!”
梁崔日难得不嫌,竟还伸手揉了揉被砸的那处,笑道:“还有一个法子。”
殷问酒反问:“给他些希望?”
梁崔日点头,“就是这人,不知道谁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