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能看出,让一个晕了人还能提步出阵,况佑年最要动的,便是楼还明。
……
“出阵!”这一道指令,是梁崔日下的。
“以吞噬况佑年碎魄而成的咒怨,他终只能控一时,那些咒怨各有自己的怨要报,此击不成,他便与魄散无异。”
这便算是,胜了?
几人听闻至此,忙拔腿往苏合院赶去。
楼还明额上通红鼓起,被楼知也与蓝空桑护着。
楼知也今日也是被送了黄符,交待他安歇房中。但这怨气,他经历过,那份阴凉之感让他根本无法安心。
方才见蓝空桑比手画脚的急切,他不知她因何不能上前,便咬破舌尖清醒神志的冲了过去。
“是问酒出事了?”楼知也问。
蓝空桑格外小心楼还明,四下警惕着点头,生怕况佑年阴魄不散。
苏合院的阵,早被那些咒怨冲破。
几人畅通无阻的进了殷问酒房中。
站在床边的二人依旧如蓝空桑走时那般姿势与神态,像被定住般,没有变化。
蓝空桑出声道:“老掌柜的,风停了。”
苏越不答。
梁崔日打量二人的表情,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说定住的二人,这房间里血腥味扑鼻,床上的人更是湿漉漉一身,血水将被褥也印出一道人型来。
殷问酒面如死灰,看得令人揪心不已。
周献握住她那只未被系住的手, 松松垮垮的无力,明显脱臼。
他声音干涩:“究竟怎么了?”
蓝空桑急着先让人醒,便道:“花蝴蝶,苏越与崔林之说是说要帮殷问酒分出自己的魄来,便成了如此这般,你可能告知他二人,风停了。”
梁崔日瞬间明白过来,他拿黄纸画符,开始招魂。
众人刚歇下去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了上来。
蓝空桑在一旁言简道:“崔林之养的魄,是况佑年的,也是殷问酒的。况佑年在活着时,生生散了问酒的三魂七魄,与自己的相融,想借她重生。
可以说,她的出生,便是况佑年用以重生的工具。她大概早有察觉,便是想靠自己将况佑年的残魄清散……”
“噗——”
一连三人,血喷成雾,将蓝空桑的话停在此处。
崔林之与苏越撑着床沿滑跪下去。
蓝空桑忙道:“风已停,她可还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