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那时候有派人去杀你。”
崔林之笑道:“知道,你后来说过。”
只不过在当下,他还以为确实如苏越所料,他这后顾之忧无穷,崔日若是跟着他反而危机四伏。
没成想,这危机正是他师姐制造的。
苏越恍然:“噢……我都有些忘记了。还有我那时候也有想过,毁了十鸢的阵……我该在她想起这些前,便毁了阵的。没得后悔药吃啊……”
周献见她疲惫,便接话道:“以她当时活死人的躯体来说,活得越久,便会越失人性,虽她醒得时间不多,但总的来算,也已经八九年对吧?”
苏越点头。
周献:“所以按程姨当下的行为来看,崔叔借她命活,算是彻底将她心中的恶压抑不下,于是,她单独走的目的并不止为找阵地。
她在找阵地的过程中,认识了千南惠,蛊术又何尝不是一个极好报仇的手段。
下蛊让崔叔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能让她多一种自护的本事。
寻到南宁府,是因萧澄这样一个范本一般的天生借寿命,她想知道,人为求活当真可取至亲之人性命吗?”
苏越又点了点头,“其实在那当下,她还是时好时坏,真真假假挣扎着,时常怀疑借命一事、她是活死人一事是否为真。
我那时候也常想,做她为活死人,两次八十一遍经,包括后来放任她学邪术……
这其中,哪一步都可以就此停下,结果……会不会能更好些呢?”
她质疑完,又摇头笑道:“罢了,还是那句话,哪有后悔药可吃,又哪能步步看得清楚明白。”
周献继续帮她讲道:“在南宁府,又意外寻到郝萧两家的祖坟地,她便设下养她的阵来。
也就是后来你用做双三叉阵地,拿清缨为阵眼之地。
可与此同时,我应当已经出生,崔叔又为何会将拉朽术这等邪术告知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