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那方脸男人进来。
“都够吃吧!”
花花妈瞪着眼睛,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鲍先生。”
啊!前后联想起来,他早该猜到这方脸男人的身份。
鲍先生没有理会花花妈,而是走到他面前,问:
“饭菜还合胃口吧!”
他说:
“能填饱肚子,哪有那么多讲究!”
“你倒是没什么架子?”
他问:
“鲍先生,无功不受禄!你这饭不会让我们就这么白吃吧!”
一伙吃饭的人嘴巴都不动了,七八双眼睛都警惕地瞪着鲍先生和他旁边的几个军人。
他这问话直接洞穿鲍先生的心思。
鲍先生脸色一变,说:
“那今晚上就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你的能耐!”
他咀嚼着一口饭菜下了肚。
“今晚上?”
鲍先生又抽上了烟,坐到了会议室主席台的位置。
说:
“昨天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必周边都知道了。算起来今晚就应该趁火打劫一波。”
“周边都有哪些势力啊?”
那掸邦军官说:
“南边的毒贩,北边有佤邦,克钦邦、克伦邦、还有神出鬼没佣兵狼营”
他嘴巴停住了,心里不觉一怔。
他到现在才知道,前世牙察每次来勐拉,犹入无人之境的原因了。
他看了看赵国剑父女,花花母女,放下了碗筷。说:
“让他们洗洗,看看医生,找个地方躲起来。给我一支手枪。”
鲍先生大眼一瞪,惊呼:
“手枪,你要干什么?”
他说:
“鲍先生,我帮你把狼营消灭了,明早你放他们过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军人“哈哈”地大笑起来,而且是笑得直不起身来。
鲍先生一手拍桌,脸色愤怒。
“你妈的你就是愣头青,你知不知狼营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但他又打住了。
“算了,你还是求个学生,无知者无畏。虽然聪明,但是熬过了今晚,你要是还活着,明天就放你们过去。”
鲍先生气呼呼地正要走。忽而又转身回来说:
“不过,我又想见识见识你的能耐!”
鲍先生对那掸邦军人说:
“给他一支步枪!”
他摇摇头说:
“不,一把手枪就行了。”
鲍先生气得又要拍桌子,说:
“博统,给他你的手枪。你带10个人跟着他,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掸邦军人原来叫博统。那家伙正笑着把腰间的手枪拔出来,递到他手里。
他掂了掂手枪,大黑星,五四式。
他熟练地抽出弹匣,五发满装,然后推匣入膛。忽地抬枪对准博统的脑门时,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声震耳欲聋。
太快了。
鲍先生和他的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博统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喷血抽搐。
地上一摊豆腐脑儿,鼻孔里满是血腥味儿。赵国剑苏浅浅苏家三口花花母女把刚才吃进肚子的食物,又吐了出来。
“你敢杀我的”
鲍先生正要说着,看见他的手枪又对准了他,话说到一半,又停止了。
一个军人正要拿ak反击。只听见“砰”的一声,子弹打在ak木制枪托上,把枪打飞了。
门外涌进来先前那位精壮军官和几个军人。见他持枪抵近鲍先生,神情紧张地劝说:
“莫动!莫乱来!”
鲍先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慌不忙地劝说着。
“小伙子,你可别乱来,我可以送你们过去,你还有大好的前途!”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除了惊悚的眼光,只剩下急促的心跳。
眨眨眼,就是生死之别。
他说:
“这个人跟狼营有联系。”
鲍先生大惊失色,将信将疑。他脸上神色逐渐变得狠绝。
“你可以把他杀了!但你不能侮辱他!”
他继续说:
“他有个小屋,应该是配电房,里面全是枪支,狼营的人可能已经进城踩好点了,只等后半夜去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