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敢将这空有其名的委屈说出来。
许莲台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原本懒散无骨的腰背都瞬间直了不少。
不许近身?难不成有隐疾?
她努力的压着上扬的嘴角,一脸威严语重心长的说道,“大人不肯进你们房里,不是大人的问题,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程府没有一粒米是用了养闲人的,自个不上心,就别怨我心狠换人。”
“夫人,奴婢们真是不敢了,前几日,慕雪姐姐大着胆子去书房给大人送了碗汤,大人不但叫人在书房外跪了一碗,还罚了月银半年,往后一月日日只许慕雪姐姐喝汤,可这汤哪能日日喝,会要人命的……”
瞧着胆子最小的朝云双膝一软,从凳子上滑跪在地,但说出口的话每一句都很耐人寻味。
许莲台并不关心要不要人命,要谁的人命,她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汤能让不炸毛还算好脾气的程大人发这么大火。
果然,她再三追问下,慕雪才支支吾吾的吐了口。
没新意,许莲台撇撇嘴。
“夫人您救救奴婢吧,这鹿血汤岂能日日喝,奴婢已经接连几日鼻血不停,再这么下去,会活不成的。”
“活不成也是你自个找的,你现在知道这汤喝不得了,当初端给大人的时候可曾有半分犹豫?”
慕雪跪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头,“夫人奴婢一时糊涂,是画月姐姐说……说趁夫人不在府中,让奴婢多关心关心大人,奴婢这才……”
“夫人,您别听这蹄子胡说,分明是这蹄子不安好心,先诓了奴婢去后花园的花架下偶遇大人,结果害奴婢被大人身旁的府卫当成了刺客,一脚将奴婢踢出去几米远,奴婢现在肋骨还疼的厉害!”画月一听也急了眼,往地上一跪噼里啪啦的告起状来。
嗯,不错,许莲台极有兴趣的望着唯一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倚楼,“这么说,倚楼姨娘倒是个安分守己的,该赏。”
她话音刚落,倚楼就坐不住了,跪在地上抖着手掀开了自家头帘,露出一大块结了痂的伤口,未语先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