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磕头求饶。
罚月银禁足就罢了,抄女则佛经百遍岂不是要她们的命,三人加一处认识的字不出百个,毛笔都不知该如何握的人,要如何抄才能在三十天将两本厚书各抄出百遍?
这哪是抄书,分明是要她们的命!
倚楼听完直接愣在地上,等两人头都磕了几个,她才反应过来这次夫人是来真的了,慌忙也跟着磕了起来。
她一边磕头,一边心下后悔,刚才不该当着夫人的面挂脸的。
“夫人,这……是否有些重了?”听禅犹豫一瞬,还是开口替她们说了一句,毕竟她跟倚楼画月也是一道长起来的。
两人确实有些不成体统,可这罚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许莲台轻轻一笑,不置可否,“你若心疼她们,也可陪她们一道受着。多罚一人少罚一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是奴婢多嘴,夫人莫怪。”
听禅连忙认错,并且抬手掌了自己两巴掌。
她之前的那一宗错处还捏在夫人手里,她虽表面说的好,但看如今情形听禅是不敢信了。
夫人归来后行事作风大变,她现在实在是摸不准她的脉。
从前夫人行事虽荒唐大胆,可都是些小打小闹,犹豫懦弱的性子,也叫她担不了大事。
如今却是多了几分狠辣的杀伐决断。
听禅有预感,倘若她们再不知收敛的惹得夫人当真失了耐性,绝不会是罚月银抄经书就能保命这么简单了。
等听禅带着炮灰三人组出去后,整个花厅只余许莲台和朝云二人。
一坐一跪,高下立现。
“求夫人成全!”朝云双手伏地。
“那要看你求得是什么。”许莲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
“夫人,若是从前,奴婢不会开口,因为奴婢知道求了也白求。”
朝云直起身子目光咄咄的望着她,“奴婢知道,您跟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