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此行也将那老神棍带了过来,您看是否寻个机会,将程小姐带过去给他……”
余下的话被许莲台以眼神止住,她闭目仰头,任听禅为她冲洗乌发。
半晌,才道,“往后这样的话不要再提,这条路已经走过了,我不想再走一次。说来说去,自然还是原本属于我的那条路最好。”
说到此处她笑,“老神棍的错就叫他自己弥补,做不到,也别怨旁人心狠。这些事我会跟李恪说,你跟慈悲不必多思。”
“是,夫人。”
听禅服侍她洗漱好,又用干帕子将湿发绞干,才将人扶出净室。
慈悲已经回来复命。
“送去了?”
“是,奴婢亲自去的,程府卫亲自接了呈进了内书房,出来时还替大人带了话……”
“大人说……“
慈悲有些犹豫的望着她,不知该不该开口转达。
料是话无好话,许莲台却不甚着意,懒懒的倚着迎枕,取过一旁未阅完的残卷。
边翻边道,“如实说便是,夫人我还不至为着一两句不入耳的话动气。”
“大人说,叫您稍稍忍过今晚,待日后他必夜夜与您同眠……”
当她是个什么饥渴的荡妇,许莲台冷冷一笑,语气平淡,“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二婢应声而退,只留她一人坐在灯光下,她握着手里的那册子,半天一字未进。
他是知道怎么惹恼她的。
思虑片刻,入帐前又将在外值夜的听禅唤了进来。
漫声吩咐道,“许侍郎府的寿礼,不必叫掌事费心了,我如今既是程府夫人,自有夫君为我操持,缘何能劳动到外面。”
听禅应喏退出去,跟将查完职的慈悲面面相觑。
“姐姐,夫人是不是恼了?”她压着嗓子问了句。
“嘘。”
慈悲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