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至了凤鸣山,就算没有功劳,总得有那么一点点苦劳吧。
何故要朝此明讽暗嘲之语,尤其是大人离开之前说的那最后一句。
分明是在嘲笑他没有夫人可以炫耀。
……
舒舒服服的泡过澡后,慈悲小心的伺候着许莲台换了件舒适素淡的家常衣裳。
待慈悲拿起妆台前的朱粉时,许莲台抬手制止了,她调侃一句,“不过是见个姨娘罢了,不值当粉墨登场。”
“朝云姨娘这般火急火燎的想要见我,是为何事?”
朝云站在花厅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声音传来夫人的声音。
她赶紧回头,屈膝一礼,再抬首,却是微微一愣。
平日里她们所见的夫人,从来都是盛装打扮,今儿却是不同。
看这模样像是才将新浴,一张素淡莹白的芙蓉面,却不掩其清艳的本质。
正如那句诗词所颂一般,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朝云惊艳一瞬,又思及自己的来意,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急急道,“夫人,奴婢……奴婢活不成了,请您一定要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
许莲台坐定后,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人,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衣袖。
笑睨着她淡淡道,“朝云姨娘这话说的叫人云山雾绕摸不着头脑,你总得说说你究竟犯了什么活不成的错,夫人我才好断一断,你究竟还有没有可活的余地。”
朝云闻言眼神猛的一暗,脸色白如宣纸,她咬了咬唇,沉默一瞬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
语调平静道,“奴婢怀孕了。”
慈悲听禅闻言皆是一顿,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听禅退出去守在门外。
许莲台有些玩味的审视着朝云,片刻又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朝云像是察觉,微微躬身遮住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