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台福了福,恭敬的说道。
“不瞒姨娘说,我身边的这两个婢子都是个勤快的,我柜子里的里衣没有十身也有八身了,穿是穿不完的。
姨娘若是有心,不如替我给大人多做两身吧,府里针线上虽说年年都做,但哪有身边人做的可意,姨娘说是不是。”
她这样说,苏倾月又如何会推迟,她微微红着脸道了是。
原本正愁如何要接近程砚卿,这不就来了机会么。
她有些瞧不懂眼前这位夫人,难不成世家里养出来的闺秀,个个都是如此贤达宽广么?
当真连嫉妒二字都不会写?
苏倾月不明白,她悄悄看了几眼,那榻上的人,只觉得每看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叫人惊艳。
她此时正待病中,脸上脂粉未施,容色微微苍白,却仍旧当得起清艳一词。
从前众人称她绝色佳人,可跟这程夫人一比,显然,绝色二字她比自己更加当得起。
只可惜是个木头美人,养得循规蹈矩,只知相夫教子,以夫为天,又知什么趣?
也不知大人是真喜欢她,还是敬她少年夫妇嫡妻的身份。
苏倾月心中更倾向后一种,这些日子她虽禁足,却也时刻关注程府内外的信息。
尤其许莲台病了这许多时候,也未见程大人来棠阁探望过一回……这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她的心思转了几转,看看外面天色,便推说夫人身在病中,她不便多过搅扰,告了退。
许莲台并未多留,她饶有兴趣的望着对方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微微兴奋的光芒。
听禅知道,主子如此,有人一定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