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了见识。”
“但奴婢还是觉得从前好,为做生意赚银子勾心斗角,跟为男人费心思总归是不一样的。
奴婢觉得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何偏生要看上旁人身边的那个,这么多人都围着一个转,岂不跟一群苍蝇转着一坨……”
剩下的话她当然不敢再说,毕竟夫人如今也算那其中的一个,虽然她并没有围着转,但也脱不开关系。
“夫人您看,才说夸她两句,这又露了傻气。亏得遇见您这样大度的主子,才叫她没拘束的保持着这份天真,换个小气些的,早就惩治的不知道姓甚名谁了。”
慈悲拿了梳子替她梳了梳发尾,一面笑着又打趣听禅两句。
“你们几个打小跟着我,我待你们待听禅大度也属正常,听禅年纪比你们小些,这些年若说对她的照拂跟提点,谁又能越得过你去。”
许莲台望着慈悲笑了笑,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梳子。
“奴婢就是天生爱操心的命,在咱们几个人里难免手伸的长了些,说什么照拂不照拂的,都是一道长起来的姐妹,能跟在您身边侍候,是咱们的福气。”
话说着两个婢子都禁不住在眼睛上抹了抹,许莲台微微叹了口气,婢子都是些好婢子,就是泪窝子忒浅了些。
就如此时,明明是闲话几句从前,也不知哪一句就触及了二人的泪腺。
算计人心她倒是在行,这安慰人嘛,确实短板。
好在,此时元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奴婢给大人请安。”
主仆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听禅、慈悲将眼底的泪抹净,又帮着许莲台整理了一下衣角。
“我倒今日窗外的喜鹊一直叫个不停,原来是大人要来。”
许莲台迎过去冲他福了一福,笑着说道,仿佛前些日子的嫌隙都是泡影,全是他臆想出来的。
程砚卿握紧手中的木盒子,不过一瞬,就冲着她温和的一笑。
“夫人这几日身上不适,为夫却未能时时在你身侧陪伴,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