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妄议夫人闲话,妾只是太喜欢大人了,才一时让嫉妒之心蒙了心智……”
程砚卿未语,从案后起身,慢慢的移步至她面前,盯着她眼神如炬,“苏家败落之际你不过十岁,那时起便沦为乐妓,入教司坊十载,两月之前才借着景王府的势脱了贱籍,从了良,可对?”
苏倾月不知他因何而问,只能顶着满着墨汁的脸道了句大人明察。
“让本相好奇的是,苏氏,这程府内宅的秘事你一个在籍的乐妓,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面色平常,语气微淡,可苏倾月却是刹那之间白了脸。
她小心翼翼的窥了面前的人一眼,见他正一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中的杀气已经满的要溢出来。
苏倾月知道自己失了言,她不该一急就乱说话的,这些事原是程大人的逆鳞,她只着急着想要将许莲台从他心中拔除,却又忘了男人为了面子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不,程砚卿不可能杀她,毕竟她背后还有一个景王府,想到此处,苏倾月悬着的心,略略放了一些下来。
“大人。”她眼中的泪珠便滚了下来,美人落泪原是最叫人怜惜的时刻,可惜现在的苏倾月还顶着半张脸的菡萏墨。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墨,程砚卿有些微微后悔,他不该一时情急,就浪费了她为自己的这一片心意。
不过几颗冬珠罢了,赏出去就赏出去,又值当什么。
“大人,妾一介妇人,哪里知道什么秘辛,不过是听府里下人说一些捕风捉影的闲话罢了,一时情急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大人若是生气,尽管罚了妾,妾绝无二话!”
程大人闻言,淡淡的笑了,他是被她蠢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