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赵崇不敢反驳,单上一回夫人被截一事,到现在还未查出个所以然,他知道大人那里已经失了耐性,若能消气,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属下追着上回那条线一路查到他们的据点,可惜那领头之人十分警觉,咱们的人还未到,那阁子便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里面的暗桩也一瞬之间散了个干净,不过属下带人在那残垣堆里蹲守几夜,终于捉住了一个悄悄回来查探的舌头。
严刑拷问之下,他倒是吐了一些口,此阁近两年才在京都落成,干的是贩卖消息的勾当,虽说也接些人命官司,但从来不沾官府之事,依着属下判断,应当是同十年前卫李两家灭门之案背后之人没有干系。
不过,那人为了活命却是吐给属下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他说他曾看上阁子里一个叫易三娘的暗桩,一时好奇查了她的底子,发现她的亡夫曾是卫家的奴才,那人临死当日去了一趟景王府,到了晚间家中就走了水,一家四口,除了易三娘堪堪捡回一条命,其它三人皆丧命于火中……”
“人呢?”程砚卿搁下手里的朱笔,掀起眼皮,看着赵崇。
赵崇只觉得头皮发麻,顿了顿,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属下寻到人时,她已经……死了……”
……
程大人没有说话,回应赵崇的是无尽的沉默。
书房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个清清楚楚,赵崇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直在心里嘀咕,他是越来越吃不准大人的想法了。
程砚卿新取出一张宣纸,用朱笔在那纸上一笔一画写下三个大字,片刻起身,将那张纸扔到赵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