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死期!”斗木獬冷笑一声,枪出如虹,道道寒光直逼韩景宣各处要害,出手之狠辣绝无仅有。
这一声曾经的代号,唤得韩景宣无名火起,竟抬手一剑突破斗木獬的枪阵,斗木獬陡然大惊失色,连忙躲闪,这一下只划伤了他的右肩。
韩景宣眼神一凝,手中落星猛然一挥,带着恐怖的剑气,打在斗木獬手中那杆墨绿色的长枪之上,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那长枪竟然被直接打飞出去数十丈远,而斗木獬也是脸色大变,轻功疾运,连连后退,试图飞身去拾他的武器。
然而韩景宣却并未给他丝毫喘息之机,脚下轻点,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欺身而上——竟像是酒醉者的无章法的步伐。
醉玉颓山!
韩景宣手中那柄漆黑如夜的落星,在电光石火间,猛然抵达斗木獬的咽喉之处。
冰冷的剑尖触碰到肌肤,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斗木獬的瞳孔猛地收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片刻,那难以置信的神色又忽然转为绝望。
他已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韩景宣没有丝毫犹豫,手腕轻轻一抖,锋利的剑尖便轻易地划过了斗木獬的喉咙,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在四周的地面上,形成一朵朵妖冶的血之花。
斗木獬的身体瘫软倒下,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仿佛还不敢相信,身为斗宿的自己就这样轻易地死在了韩景宣剑下。
与此同时,宛青与韩景宣交换了个眼神,抓住因斗木獬的死而分心的牛金牛、箕水豹二人的破绽,脚踩牛金牛的铜锤,从箕水豹手中长鞭密集的攻势之间脱身而出,反将箕水豹的长鞭割断一节。
箕水豹哪受得了这等侮辱,当即嘶叫数声,追宛青而去,不想宛青等的正是这一刻!
只见宛青将身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与韩景宣交换了位置,韩景宣瞅准时机,猛地挥出一剑,剑势如虹,落星势大力沉,剑气浑厚,径直朝着手握长鞭的箕水豹而去。
箕水豹见状,心中大惊,想要挥舞长鞭抵挡,却已经来不及,韩景宣这一剑已经断了他的生路,而欲往后退去,又有宛青的掠影阻绝。
一个念头间,落星已经穿透了箕水豹的胸膛,将其死死钉在地上。
箕水豹胸口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身躯也软了下去。
牛金牛见状怒不可遏,仰天长啸,声如滚雷,惊得林中禽鸟乱飞。
韩景宣心知不可与其正面相抗,若是拼蛮力,他们两人加起来也许都不是这牛金牛的对手。
“阿卉,把剑给我!”韩景宣忽然大喊。
不知是二人心有灵犀,还是韩卉早有准备,韩卉闻声而动,一把将粲星抽出鞘来,使了浑身力气扔向韩景宣。
韩景宣腾跃凌空,飞身接剑,两手各一柄剑,顺势插入牛金牛肩头与琵琶骨间的筋肉中,由天及地,深深没入。
牛金牛一声惨叫,身子却因两柄剑插在琵琶骨处一时动弹不得,宛青将掠影刺入其皮肉半尺,却无论怎么也无法再深入。
眼看得落星粲星要被牛金牛恐怖的肌肉蠕动着挤出,这头可怕的猛兽即将恢复兽性,宛青索性弃剑,双手拎起牛金牛一个铜锤,猛砸在他脑壳上!
宛青朝他脑袋一连抡了十几锤,把整个头颅都打得血肉模糊才停手。
见牛金牛彻底没了活着的可能,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