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贱奴一样!打斗给她看!
有一人的随从为表忠心,率先抬起手指着她开始喷粪。
“哪来的臭婊子!你——”
相柳目色顿寒,一抬手的功夫,辱骂戛然而止。
场中人抻长了脖子看过去,那随从脖子上只一条约么两分宽的血线,正中喉结位置。
他身后有眼尖的,瞧见了他后颈处露出半分的铜钱。
如此远的距离,出手之人的力道把控竟纯熟至此,只杀一人,透而不穿。
不少人下意识垂头捂住了脖子,面有惧色。
若不听从,下一枚铜钱不知要打在谁的身上……
叶舜华的手指在栏杆上有节奏轻敲,悠然道:“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从此刻起到卯时正为止。若到了终止时间你们中有超过一人活着……”
她寒凉如霜的目光一个一个打量着那群禽兽,一字一顿道:“我会将所有人全部处死。”
这游戏浮玉喜欢,翩翩立于一楼栏杆旁,负手居高临下笑道:
“在下给诸位解释一下,到卯时正截止之时,你们之中必须刚刚好有一人活着,少可以,但不得多!”
“也只有最后那一位幸运儿,我们主子才会放他走,如若不然,你们全数都要折在这。”
“诸位可懂了?懂了的话,各位,时间宝贵,快开始吧。”
有方才弹指间一条人命做样板,再无人敢叫嚣。
一群富家公子哥,互相看过几眼之后,也不知是谁,先抡起了拳头。
笑话!他们大多都是官家子弟!未来无可限量!谁会愿意死在这?!
暴戾之气,如石子激出的涟漪,一圈一圈在人群中泛得越来越广。
一众“贵客”不顾头不顾腚的互相撕打在一起,王八拳、撩阴脚、菊花宝典、薅头发爪,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招式都出现了。
吱哇乱叫声不绝于耳,很快便见了血。
被放出来的人一开始不敢看,后来禁不住好奇,一个两个都探出头去,渐渐发出笑声阵阵。
瞧他们那狼狈样子,全无平时称兄道弟时的神气,一个比一个手段阴险,比起他们这些苦命人更不如。
他们命苦,但也知何为不忍、何为不可为。
这些衣冠禽兽,自诩经过良好的教育,有多高的门第,到这种时候,哼……啥也不是!
叶舜华全无半点怜悯,在高处看着只勾唇讥笑。
“我还当他们多么与众不同,原来全是烂泥一滩、烂人一个,所以,他们是知道性命宝贵、挨打会疼的,只不过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的命就是可以任由他们作践。哼哼……何其荒唐!”
一群可笑、可恶、可恨的蝼蚁!
“恩人。”夜昙一手便没离开过衣领,无时无刻不紧紧攥着,无形中诉说着她的不安和羞耻。
然而她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再次略带些审视之意看向叶舜华。
“这些公子哥儿……其中不乏当朝权贵之后,您……当真要全部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