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根本不会做,只有叶舜华那个跳脱的性子才会做!敢做!
可安宁润此刻气炸了肺也不能发作,一来那银钱来路不正,二来他要这么多银钱,用途更无法说,三来叶舜华根本不会承认。
他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吞下这个哑巴亏,连去质问一声也不能,因此他才更加恼火。
回府之后,戚姝炜还是没按住那一丝丝期待,客客气气问他要不要去她院里歇一歇,吃些茶水再换一身衣裳。
安宁润还是丁点好脸没有,甩了甩破了两个大口的袖子,闷声说他要去看看那两个有身子的妇人,却是连句暖和话都没有。
戚姝炜眼中的最后一点光被掐灭,回院里更衣坐定,冰后的轮扇送来凉风习习,她总算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若真出了事,府里怎会如现在一般安静?
“秋萝,你出去打听打听。”
秋萝称“是”,出去稍稍转了一圈便回来了。
“奴婢打听过了,叶姨娘不是没动手,而是打算动手却没动成。今日要为那二位安胎的府医是李府医,但李府医好像今早就被庄姨娘的人喊去了。”
“叶姨娘有心去抢人,可半路上遇见了于姨娘。叶姨娘的人被于姨娘好一顿敲打,据说于姨娘还用话挤兑了叶姨娘。”
一听又有清鸢的“功劳”,戚姝炜心中烦闷不已。
刚要说几句,就见清鸢带着淡淡笑意走进来福了福身。
“皇子妃莫怪,妾身并非有意冒犯,而是二殿下曾说过,妾身若有要紧事,去任何院里都不必通传。”
刚说到她她就来了,戚姝炜难免有些心虚,但正室的气度和威严不能丢,还是强撑笑容坐直了身子。
“妹妹免礼,坐吧。我原也想着入宫一趟不容易,得了些母后和母嫔的赏赐,回来要给众姐妹都分一分,沾一沾宫里的福气贵气……不过看来妹妹是不急着挑了。”
戚姝炜招手让人给清鸢上茶,又看向她,带着几分疏离笑道:
“不知是什么要紧事,竟让妹妹这般着急见我。”